一旁的楊韜警惕的問了一句:“我兒子喝了這杯酒,會怎樣?”
薑陽吸了口煙:“死。”
楊東嚇得渾身一個哆嗦,淚流滿麵:“薑陽,我錯了,能不能放過我。我所有的錢都給你。這本空白支票給你。你想填多少個零就填多少個零……”
薑陽搖頭:“我對錢沒興趣。”
楊東哭了。
楊韜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跪求陸清雪:“陸總,請您念在蕭二爺的份上,饒恕我兒子吧。我知道,隻要您開口,您的朋友一定會網開一麵。我的涵月樓,送一半給您的朋友。”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不能死啊。”
陸清雪想了想,正要開口,隨後又搖頭:“薑陽還談不上是我的朋友,我們也是第一次見。而且他的價值觀很特別,我說的話,怕不管用啊。”
楊韜,哭了。
老淚縱橫。
很快,他拿起電話,打給蕭二爺:“二爺,有人要殺我兒子,連帶著侮辱你。請你救救我兒子啊……”
他添油加醋的講述了一遍情況。
罪責,全部推在了薑陽身上。
陸清雪本來想阻止,可楊韜的動作太快了。態度也很堅決。
陸清雪歎了口氣:“楊韜,你這又是何必呢。不打這個電話,可能就是死你兒子一個人的問題。可這個電話打出去,你楊家,怕是要完了。”
她說對了麼?
對的。
這個女人察言觀色的本事很強。
楊韜咬牙:“一會兒,還請陸總念及和蕭家的關係,不要幹涉此事。”
陸清雪歎息:“楊韜,你也是老社會了。連這點察言觀色的本事都沒有嗎?糊塗啊。接下來的事,我可以不幹涉。再說了,我也幹涉不了啊。”
沒聽明白陸清雪話語裏的暗示,楊韜鬆了口氣。目光裏多了幾分狠辣之色。
楊東得知蕭二爺要來,也很有底氣的站了起來:“薑陽,陸總不幹涉此事。一會兒蕭二爺來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場。”
薑陽吸著煙,不答。
陸清雪說:“薑陽,你得罪的豪門勢力已經足夠多了。中海醫聖,武王,藥王。現在,你還要惹上一個蕭家麼?”
薑陽:“是我在惹蕭家麼?”
陸清雪:“可很多事,不必做的這麼絕對。人世間,並非隻有黑白兩麵。”
薑陽:“我不是生意人。”
陸清雪:“可你身處在社會中。社會的處世之道,不是你這樣的。”
薑陽緩緩捏緊蘇紫煙的纖纖玉手,輕聲道:“我的目光,隻盯著我在意的東西,在意的人。誰敢動我所在意的一切,那就要付出代價。”
“我不在意的,哪怕萬千財富,價值連城。我都不多看一眼。”
陸清雪咬牙,搖頭不語。
顯然,她對薑陽的價值觀很不認同,甚至不以為然。但也沒有繼續試圖說服薑陽。
價值觀念不同。
沒法聊。
越聊越不開心。
價值觀本來就是一個很玄妙的東西。不少夫妻,親人,都因為聊一些和他們毫無幹係的國情國策,最後因為價值觀不同而分道揚鑣,甚至割袍斷義……
有些人覺得活著比什麼都重要,平平安安就是福。
有些人覺得生兒不凡,當有大作為。血染江山如畫,英雄拔劍爭天下。縱死不悔。
過不多時,門外傳來一陣叢密的腳步聲。
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壯漢,魚貫而入。嚇跑了滿廳的食客。
洪亮的聲音,猛然傳來。
“誰要殺楊東?”
穿著一身灰色中山裝的蕭二爺,雄赳赳的衝了進來。
跟在他身邊三步之內的,是一個帶著麵具的黑衣人。身高兩米,氣息陰森,甚至還有點點的黑氣釋放出來。給人一種極其陰毒凶悍的威懾力。
“蕭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