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幹有戰士們將發電站翻了底朝天,找到了不少好東西,數百斤米糧就不說了,卡車,汽油,電線,電話等等。
由於有了卡車充當運輸工具,孔捷也不再犯愁發電機組搬運的問題,畢竟那玩意真的太重了,當機立斷把發電機組,戰利品和部分勞工全本裝上了卡車。
因為發電機組和小豆丁的重要性,眾人清楚,鬼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一行人並未傻乎乎的遠路返回根據地,特意多繞了幾個小時的山路,又做了幾手瞞天過海的措施,盡可能斷絕鬼子追蹤的可能性才返回根據地。
當然,眾人為了防備那些隱藏在暗中的漢奸和鬼子的諜報人員,他們並沒有大張旗鼓的把小豆丁運回根據地。
而是發電站收獲的戰利品藏在某個山穀裏,留下一個排的戰士看守和保護。
等到眾人回到李家莊之時已經是日上三竿,隨著山風的吹拂,一股股炊煙之氣撲麵而來,誘人的香味,讓眾人不由感到饑腸轆轆。
在三連戰士回營吃飯之際,張傑第一時間安排傷員住院,該手術的手術,該消炎的消炎。
然後讓馬大福等人帶上發電站幸存的村民到公共浴室洗澡,緊接著又把趙陽等人的衣物焚燒,最後送進醫院檢查。
經過一番緊急地檢查,趙陽等人並未有什麼傷病,僅僅是勞累過度和營養不良,隻要好好的補充營養,休養一段時間,便能恢複健康。
吃飽喝足,一幹人各自回房休息,畢竟哪怕是鐵人,也感到精神疲憊。
淅淅瀝瀝的雨水擊打著萬物,對於張傑而言猶如優美的吹眠曲一般,他隻覺得眼皮有千斤重,在涼風和雨水聲中熟睡。
……………………
一覺睡到自然醒,張傑隻覺得神清氣爽,不由在床上伸個懶腰,瞬間全身骨頭“哢哢”響,整個人仿佛輕鬆了兩分。
看著屋外的蒙蒙細雨,張傑簡單的梳洗了一番,吃了口早點,打著雨傘走到了醫院。
哪怕臨時醫院禁止大聲喧嘩,卻因為傷員和病人眾多的原因,依舊是一副聲鼎沸的景象。
“趙陽,你們感覺身體如何?有哪裏不舒服嗎?”張傑帶著一群醫生和護士踱步進入病房,看著趙陽等人問道。
趙陽躺在病床上,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感慨萬千的道:“張醫生,我們現在感覺前所未有的好,可以說從被鬼子抓了壯丁之後,我們再也沒有休息的如此好。”
“說實話,我到現在都還有種做夢的感覺,自從我們被鬼子抓進發電站之後,我們以為再也不會逃出來,每天工作的時間達到了十六七個小時。”
“每次看到鄉親們累死在發電站裏,我們都有種和鬼子拚個你死我活的想法,可是一想到家人在鬼子的眼皮底下生存,我們就不敢輕舉妄動,隻能活一天算一天。”
此話一出,有幾個村民再也繃不住,“嗚嗚”的哭了出聲,嘴裏念叨著“二伯,三叔,大哥”等稱呼。
張傑環視著趙陽等人,歎道:“在我看來你們這些人還算幸運的,至少你們還活著,家裏還有親人。”
“如果你們有走出家門,再看看其他地方,就會發現有許多村莊被鬼子屠殺一空,有無數老百姓鬼子弄得家破人亡,又有數之不盡人流離失所。”
“如果我們想要安穩的生活,唯有打贏小鬼子,將他們趕出國土,不然你們今天逃出了鬼子發電站,明天說不準又被鬼子抓去挖煤,日後隻能暗無天日的苟活,畢竟那些小鬼子可不拿我們當人,”
馬大福聞言麵色難看,舉起拳頭,義憤填膺的喊道:“保家衛國,趕走小鬼子。”
“保家衛國,趕走小鬼子。”
“保家衛國,趕走小鬼子。”
一時間整個醫院全是“保家衛國,趕走小鬼子。”的聲音
在結束了醫院的工作,張傑來到了獨立團團部,還未進門便聽到了孔捷和李文英的說笑聲,心知兩人恐怕是對昨晚的收獲開心,隻不過有些高興的太早了。
想到這裏,張傑掀開門簾踏進屋內,就見孔捷和李文英兩人相對而坐,身前擺放著一些酒菜,明顯是在慶功,笑道:“兩位在說什麼呢?這般高興?”
孔捷抽了一口煙袋杆,笑眯眯的道:“從今天開始我們八路軍擁有了第一支坦克部隊,由獨立團建立的坦克炮排,要不了多久我們獨立團的名聲絕對能傳遍整個八路軍和新四軍。”
李文英拿起酒碗抿了一口,笑嗬嗬的道:“這話我讚同,過去我們八路軍一輛坦克都沒有,可今天我們獨立團繳獲了兩輛坦克,對於整個八路軍都是一件喜事,相信旅部的嘉獎過些日子就要來了。”
張傑聞言決定給兩人澆盆冷水,撇撇嘴道:“我說二位,你們高興的太早了吧!先不說我們繳獲的小豆丁並不帶大炮,裝甲薄弱,火力差,僅僅是裝了兩挺機槍,算不上真正的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