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這一方天地萬籟俱寂。
王長老瞅瞅自己被殷九抓著的手腕，再看看殷九眉頭緊皺的臉，心裏咯噔直跳。
原本升起的希望，在時間的流逝，以及殷九嚴肅的臉色裏逐漸消融。
等待的時間，王長老覺得似乎很漫長。
突然，殷九睜開雙眸，眼睛裏流光一閃而逝。
她抬頭，就對上了王長老急切的目光。
“老夫這舊疾，可醫？”
問完，他臉上的肌肉顫了顫，盯著殷九視線灼灼。
“可醫。”
殷九唇角輕啟，輕飄飄的兩個字，讓王長老從地獄回到了人間。
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好，不過因為緊張，笑的有些猙獰。
他唰的一下站起來，一把捏住殷九的肩膀激動地喊道：
“當真？”
“嘶！”
殷九疼的齜牙，甚至發出了痛呼聲。
“您，可否先放開弟子，好痛啊！”
王長老眼神一頓，察覺到他的失禮，快速放開殷九的肩膀，重新坐在石凳上。
“咳咳……那個……老夫太激動了，你別見怪。
哈哈哈……百十年了，老夫忍受折磨百十年了，今天終於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王長老如釋重負，眼睛裏有不明液體在閃爍。
說著，他臉色變得異常嚴肅，再次不可置信地確認：
“殷九，你確定可以治好老夫？”
“當然，不過要一段時間。”
殷九並不驚訝他的反應。
王長老的病症，是被陰寒之氣侵蝕了。
每到月圓之夜，或者陰氣重的地方，他身上的骨骼，會產生蝕骨之痛。
是個人，要是被這種疼痛折磨上百年之久，怕是也要奔潰了。
這種陰氣，之前就讓殷九有一種熟悉之感。
經過剛才的親密接觸，終於讓她想起來，這陰寒之氣為何讓她如此熟悉了。
她和姬霄當初落在龍炎森林，在龍炎森林邊上住過的那個酒樓，晚上靈魂空間裏出現的那些黑氣，跟王長老身體裏殘留的寒氣很像。
想到這兒，殷九皺眉問王長老：
“您體內被一股陰寒之氣侵蝕了。您受傷之前，是不是和一些特殊的人發生過爭鬥？”
王長老聽到殷九的話，並沒有驚訝，隻是臉色一時變得有些不好。
他看著殷九臉上變化莫測，疑惑道：
“你怎麼知道？”
殷九不語，隻是微微一笑。
她能從王長老的表情看得出來，王長老是清楚那些是什麼人的。
他也知道，他體內的陰寒之氣是什麼。
殷九之前就敢承諾治好她，就是因為有上次的經經驗。
她的涅槃火，正好就是那東西的克星。
不過，王長老體內已經被那東西侵蝕的差不多了，後期的修養估計會很費事。
“隔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您找個地方，我幫您驅逐那陰寒之氣。”
王長老看著殷九眼神複雜，不過很快帶著殷九來到了外門他的閉關修煉之地。
在開始之前，殷九給他吃了兩顆丹藥。
看著殷九眼也不眨，就拿出五品丹，王長老神色更加複雜了。
他心裏疑惑，殷九一個從低級大陸來的修煉者，怎麼會熟悉他體內的那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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