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消失後不到三息,老者就趕到了這裏。

他的目光像射線一樣,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方都掃了個遍。

隨後,老者眉頭緊皺。

這裏的陣法剛才明明有波動,怎麼會一點異樣都沒有呢。

他不死心,伸出右手覆在保護陣上,一切都正常,保護陣也在運行。

老者不解,他摸摸胡子,沉思片刻後轉身離開。

很快,他又回到原地,還是沒有一絲發現。

再次離開後,他沒有再回來,直接去了司徒淵的院子。

殷九撇嘴,這些人怎麼都喜歡詐人呢?都是一個套路,別人也早就知曉了啊。

不過,她也不用費力尋找司徒晶了,跟著這人走就對了。

看他離開的方向,跟剛才來時的方向明顯不同,肯定是找司徒淵彙報剛才的情況。

殷九手腕上的藤蔓氣急,這人害它沒了表現的機會。

嗚嗚……猴兒酒徹底泡湯了。

殷九猜的不錯,老者確實來到了司徒淵的院子。

“雲老,您說剛才護法大陣有異動?”

司徒淵緊盯著說話的老者,眼裏明滅不辨。

“是的,家主,不過老夫並沒有查探到什麼。為了小姐的安全,老夫覺得不應該放過任何風吹草動。”

司徒淵收回眼神麵色冷峻,他手指輕敲著桌子,沉聲道:

“雲老您先回去吧,我會加緊派人盯著的。”

雲老出來後,突然轉頭朝左側的方向望去,可惜那裏什麼也沒有。

他搖了搖頭,朝他住的地方走去。心裏疑惑,莫不是他今天心神恍惚了?

空間裏,殷九摸摸胸口抱怨:

“這人也太敏感了吧!唉,給人看個病,整的偷偷摸摸的像什麼樣。”

姬霄看著她不耐的小眼神,拳抵嘴角勾唇寵溺一笑。

兩人出空間後,迅速閃身進了院子。

“誰!”

司徒家主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外麵吼道。

同時,他身影一閃,人已經出現在院子裏。

“司徒家主,是我。”

殷九看著從屋裏衝出來的司徒淵,趕忙用她自己的聲音說道。

她簡直不敢相信,上次見麵時多精神一老頭啊,現在怎麼憔悴成這幅模樣了?

此刻他頭發全白,眼窩深陷,臉上全是滄桑和疲憊,整個人感覺沒了精氣神。

“你,你是殷小友?”

聽見是殷九的聲音,司徒淵眼神繞過姬霄,盯著殷九眼睛裏迸發出明亮的光芒。

自從收到安城管事的密信,他就一直期盼著殷九的到來。

沒想到,她比自己預想的來的快許多!

有了希望,司徒淵感覺他重新活過來了。

“是我,司徒晶怎麼樣了?”

提到司徒晶,司徒淵眼裏的光瞬間暗淡下來。

“囡囡她現在很跟活死人沒啥區別,唉……快進屋,咱們細說。”

司徒淵說完,將整座院子設置了保護罩,然後領著殷九和姬霄兩人進了大廳。

一進來,司徒淵就給殷九講司徒晶出事的原由:

“兩個月以前,家族弟子組團外出曆練,囡囡也去了。她去時好好的,回來三天後,就一睡不起。跟去保護的人也說不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們說一切都正常。唉,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司徒淵說著,堂堂一硬漢竟然哽咽起來。

“您先別急,我先去看看她。”

“好好好!”

司徒淵起身,帶著殷九往司徒晶住的房子走去。

姬霄沒跟在去,獨自在大廳等候。

司徒晶就在司徒淵的院子裏,她住的房間被隱衛圍的密不透風。

房間裏,司徒晶臉色蒼白、毫無生機的躺在床上。

殷九上前,抓起她的手腕把脈。

片刻後,她眉頭緊蹙,放下司徒晶的手腕沉聲道:

“是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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