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大海坐在桌邊,然後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掏出一個包的嚴實的小布包。

“九兒,過來坐,看看這個東西。”

殷大海輕輕的打開手裏的布包,殷九看得出來,老爹很珍惜這個東西。

她好奇的湊過去,看著她爹一層一層的剝開上麵的布料。

最終,從裏麵露出一枚黑亮的玉佩,竟然和冷月的那枚幾乎一樣。

殷九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知即將要揭秘答案的興奮感,和心底隱約的擔憂,誰更勝一籌。

殷大海盯著玉佩恍惚了一下,似是在透過玉佩看什麼人。

一會兒後,他輕輕歎了口氣,帶著點點傷感和懷念,摩挲著玉佩看著前麵的荷塘,說道:“這是你娘的玉佩。”

殷大海話一出口,殷九猛的鬆了一口氣,是娘的就好,要不然,自己怕是心裏會有疙瘩的。

殷大海說了一句話,又沉默了。

隻要老爹心裏懷念的人是娘,殷九就放心了。

所以這會兒,她很有內耐心的等待殷大海接下來的話。

真是沒想到,冷月找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娘。

想起一屍兩命,自己未曾謀麵的人,殷九也有些傷感。

記憶裏,那是個溫柔如水,漂亮又聰慧的女人。

她活著時,即使老爹失蹤的那段時間日子難熬,她也沒讓孩子們受苦挨餓,在老宅裏頑強的謀生。

就在殷九以為老爹不會開口時,他回神看著殷九,歉意地說道:

“我一直都不敢問,我走後你們娘幾個是怎麼生活的。我怕,所以我逃避了。

我對不起你娘,最虧欠的就是你娘了。她跟著我沒過過好日子,還把命給搭上了。

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正要被人牙子賣去那種地方。她不從,被人牙子打的奄奄一息。

我剛好賣完獵物經過,她看到我,絕望的眼裏有了亮光,乞求我買下她。

她渴望的眼神讓我起了惻隱之心,正好,我偷聽到汪氏說不給我說媳婦,所以我拿出賣獵物的銀子和我偷偷攢的所有私房,買了她。

當時人牙子看你娘奄奄一息,而且你娘很倔強,他們怕人財兩空,拉回去還得看病,所以很痛快的收了銀子放了她。

我買了她之後,她就將隨身戴著的這塊玉佩給了我。”

殷九靜靜地聽著老爹講故事,這也許是他埋在心底深處的秘密吧。

殷九看著老爹摸著的玉佩,問:“爹,那娘有沒有告訴您她的身世。”

“沒有,她也不知道,她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被賣了當人家的丫鬟。

她的名字也是以前主家取的,姓的也是主家的姓。

後來主家出了事,她又被賣給了人牙子,正好被我給撞上了。”殷大海惆悵的說道。

“難道娘真的與冷月有關?聽她說她姑姑也是很小的時候丟的。她也有一塊和娘一樣的玉佩。”

“真的?”

“嗯,可惜她已經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就走了呢,也不知道現在追還來得及不?”

“試試吧,我讓歐陽軒的人去找,他們情報網廣泛,說不定很快就找到了。”

殷九的話剛落下,龍六來了,他疾步走到亭子跟前:“少夫人,馬場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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