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啊!”
陳鬱忍不住了,一指隨著他們筏子蹦躂的蛙,“這個是什麼啊!”
“一種可悲的生物。”
宓柔兒沉吟道,“或許。”
“是花‘一億元’雇傭你的老板的使者。”
追著他們的蛙糾正道,“就算隻過賬了三百萬定金,契約也是生效的。請——停一停吧,跳不動了,看在我是隻能說話的青蛙的份上!”
這個理由不能讓它上來。
但東野平聽到他變成光的叔叔說,好。
於是靈體動念,弱風平地而起,將青蛙卷到筏子上。近看的話,更像青蛙了。如果要說哪兒不一樣,大概隻是更加圓潤些。但它會說人話,還會向東野平低伏行禮,“坐騎無禮,請您海涵。”
“兩億五千萬!不能再…”
正在和陳鬱激烈砍價的宓·坐騎·柔兒卡了一下,“喂!”
她的抗議是無效的。
低伏青蛙專心致誌,做著它一生最重要的事,不用說它們,就算是經常三心二意的人類,此刻也是聽不到半點雜音的。它說,“東海之主,吾主向您問好。”
“不知您對‘終止輪回’這事,是否感興趣呢?”
類似問題,東野平是聽過一次的。
在兩所高專的交流會中,一片化為焦土的森林裏,那隻折磨宗三和花黛子,意圖卻似乎隻是想將他引來的角蛙。那次,它問他,
“不知您對‘第六山’的下落,是否感興趣呢?”
他沒有真正回答,角蛙最後被一根筷子紮了個對穿。
動手的是沐寄聲。
“奇怪啊。”
東野平想,明明沒過去多久,現在想來卻恍若隔世,“你們是一夥的嗎?過來就為了問我一句話?我都不知道誰在透過你們來問我。”
冷不丁收到口信這種事,陳鬱比較有經驗。
他用手肘捅了下宓柔兒,“你怎麼被找上的?先說好,要是說‘路邊’撿的,我立刻推你下筏子掉水裏,我不需要有問題的夥伴。”
正常人不會對女生這麼做。
但威脅她的人不正常,宓柔兒幹巴巴道,“兩個月前吧,我哥到到錦城交流學習三天,我在當地隨便找了個鬼市逛,隨手用‘無限薯片缶’換了一個‘小青蓮冰鑒’,回家一打開它就在裏麵。原本想一闊樂送走的,沒想到它就說話了。”
“你不覺得奇怪嗎?”
“它要說它是器靈,我還真不信。”
宓柔兒嚴肅中帶著一點絕望,“可它把我未公開的‘預言’全說了,還說我是偽先知,它的主人才是真先知,我在未來最好的結局就是這次山海大比撈一把,安享天年。這都不算什麼,它還說服了我哥。我哥就做了點事情,然後後麵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三個節點的要緊局麵,
不該出現的先知和不被預知的耀點湊到了一起。
她說著事先交代好的台詞,和知曉一切卻不能聲張的大人們一塊兒,看著手握選擇權的少年一無所知地亂闖。
“區區坐騎,無需在意。”
青蛙依舊低伏,語氣卻狂熱起來,“您可以隨心所欲地改變一切。隻要——”
“接受吾主的幫助。”
說得好,你說什麼我都沒有意見。
東野平稍稍遊離地想,但有一點繞不過去,“你們和真人那夥子咒靈有關係吧。上次那隻角蛙,它能進高專結界,完全就是它們帶進來的。無緣無故的,怎麼會帶你們進高專,你們分明是有合作的,對吧。”
“老實說,十分膈應。”
低伏的青蛙終於抬頭。
非人之物過於像人,這是很詭異的事情。它的臉上有一種顯而易見的委屈感,發出一種近乎是哽咽的細碎聲音,“區區坐騎,無需在意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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