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殺害你的朋友你就得憤怒得出賣/身心求宿儺幫忙報仇”的老套計劃。
但還是需要確認,畢竟咒靈的想法都是謎——
真人動作一頓,被虎杖悠仁暴雨般照臉打上十數拳。
它迅速拉開距離,“你怎麼知道?”
不,原本不確定的。
東野平冷漠道,“為什麼要告訴你。”
而且,他瞥了一眼傷痕累累的虎杖,差不多得治療了。
“哈哈哈哈。”
毫無征兆地,真人癲狂大笑出聲,“你真的很有趣哈哈哈,越來越想要——”
“殺死你了。”
哦,嘴炮。
東野平漫不經心地想,多說幾句吧。
他餘光瞥著虎杖悠仁的位置,三米遠,快到帳前了。來的路上,他們約好了,東野平是脆皮法師不能被近身,負責在帳內遠程支援,虎杖則負責近身格鬥牽製咒靈,一旦虎杖到達極限,便用千金方為虎杖治療,時機就是虎杖在帳前一臂之內。
噗嗤。
東野平右腰一涼,緊接著是劇烈的痛感。
條件反射地抬手揮退襲擊者,對方卻熟稔地扭動手術刀,在傷口中攪動幾下,麻利抽身離開。東野平這才看清對方的臉。
很普通。
普通的身高,普通的驚恐,以及在此地很普通的高中男子校服。
身形過分眼熟的陌生人沒有甩幹手術刀上的血,它自己一滴不剩地吸收了。法器,東野平移開視線,捂著傷口溫熱的血順著指縫滴下,他狀況外地想,縱火犯,抓到了。
靈力運轉停滯。
隔離咒靈的帳驟然破碎。
體育館中昏迷的人類全部暴/露在咒靈的威脅下。
咒靈滿意地笑了,“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宿儺的容器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那麼別人的生死呢?
一個人、兩個人不在乎,那麼在場所有人類呢?憤怒吧,失態吧,然後借助宿儺的力量,複仇吧,愚蠢的人類孩子
它吐出殘酷的字眼,“殺盡。”
“東野!”
在回援同伴和阻攔咒靈之間,虎杖悠仁猶豫了一秒,之後咬牙選擇了後者,抬腿踹開咒靈試圖碰觸一個女高中生的手,“你的對手是我!”33小說網
“表情真可怕。”
真人無辜地舉起雙手,跳開幾步,“不去救他真的好嗎?”
“我相信東野。”
虎杖悠仁抬手抹掉流進眼中的血,“而你,由我來祓除。”
這麼說的人。
其實已經快到極限。
這一點,在場的人與非人都十分清楚。
無非是比誰更能堅持。
與縱火犯對峙的東野平緩緩放開捂著傷口的手,鮮血一下汩汩湧出,對方捅到動脈,還順手攪糊爛了,更詭異的是那柄手術刀造型的法器,造成的傷口先天體居然無法愈合,很痛,他在冒冷汗,看東西也不清楚,但他沒手捂著,靈力被壓製,咒力岌岌可危,得抽符紙反擊。
“喂,你…”
對麵持刀的普通人不知道看見什麼,嚇得鬆開手術刀。
瓷白色的刀片向下,輕鬆戳進木質地板裏,刀柄一陣輕微震動。
“對不起!”
縱火犯大叫一聲,摔倒在地上,七手八腳往體育館的門外爬,“對不起!饒恕我!”
他六神無主,避也不避地從打鬥中的咒術師和咒靈旁邊經過。雖然不是個好人,卻也沒仍由咒靈殺人的道理。虎杖悠仁咬牙抓住咒靈的手臂,即使被尖刺刺穿也不撒手,而是回以頭槌,將自己和咒靈的額頭一起狠狠敲出血來。咒靈無聲譏笑。縱火犯手碰到體育館大門的一瞬間,咒靈背部冷不丁生出一雙手,扯住他的腳踝。
“別走呀。”
真人衝近在咫尺的虎杖悠仁微笑,“留下來準備盛宴吧。”
縱火犯來不及尖叫,他的身體迅速水腫,噗地爆開鋪了一地的紅漿毯。它不在乎這個詛咒師找來的棋子,目的已經達到,帳中的術師被封印,它贏了。
咒靈暢快地展開背後雙手。
惡毒地揚起嘴角,碰觸虎杖悠仁,“無為轉變。”
你贏不了我的。
所以,換宿儺吧。
“誰要換!”
虎杖悠仁不在乎發動的術式,他猛地一口咬上咒靈咽喉,用力撕開。
“我要殺了你!”
七海建人拉開體育館大門時,
看到的就是這種生猛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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