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刹……”深親的呼喚忽然間消失在唇邊,藍德湛藍的眼裏□之色還未褪去,便已被驚詫所取代。
藍德的懷中,呼吸已平順下來的絕刹,嘴角一抹異笑轉瞬即逝。
“刹你……”到嘴邊的話語還未出口,藍德的身體便在絕刹輕輕的推囊下,向後傾下倒在床上。仍然坐在藍德身上的絕刹,右手兩根手指直直的豎著。
確定藍德是真正的動彈不得,絕刹那一刻緊繃的身體瞬間放鬆,胸膛應之前緊張的情緒劇烈的起伏。
放鬆了心情,身體的感覺也變得更加敏感,特別是充斥著異物的□尤為明顯。壓下胸口冒起的異樣情緒,絕刹雙手撐在藍德的腹部身體向上提起,充實著□的那屬於他人的物體,順勢滑了出來,帶出滾滾濃白,沿著修長的雙腿下滑。
跪坐在床沿絕刹順了順氣,目無表情的看了眼藍德後翻身下床。扯過絲製的被褥,草草清理下狼狽的□,撿起被丟棄在地上的衣物套上。
再看藍德,這時的他眼中已無驚詫,但眼神依舊複雜,為絕刹這突如其來的反擊。
絕刹怎麼也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會將身體做為武器使用。不過是在藍德吻上他唇的那刻,絕刹忽然響起了前世在殺手樓,不知是在什麼時候聽魅組的人這麼說過。
男人一般在歡愛的時候警惕心是最弱的,在那個時候動手,成功的幾率也是最高的。這也正是為什麼魅組的人武功不是最好,但卻個個是貌美而妖豔,因為他們的身體就是最強的武器。
‘無謂的反抗,有何用!’絕刹這句話不是說假,但在那一刻,卻也是讓藍德放鬆警惕的手段。
絕刹不否認在歡愛時,自己也感受到至上的歡愉,但是歡愉的是身,心卻是依然保持的高度的清明。時時觀察著出手的最佳時機,要明白機會隻有一次,若錯過了這次,這個男人必不會在給自己任何的空隙。
穿好衣裳,沒有理會目光一隻鎖在自己身上的藍德,絕刹在行禮中大勢翻找。
“找到的。”言語中有難掩的激動。
握著那把曾被藍德收繳去的匕首,絕刹沒有絲毫猶豫的在左手心劃下一刀。
“你不殺我嗎?刹!”趕在絕刹吟誦咒語前,藍德開了口。
在發現自己身體失去行動能力時,藍德就在等,等著絕刹來將自己的生命結束。他有理由確定,絕刹對他的恨,已經到了想要將他殺了的地步。但是他再次的發現,自己所愛之人的與眾不同。
凝視著絕刹展開完成一係列的舉動,卻始終不再將目光投於自己一分,直到絕刹找出那把匕首,藍德才發現自己料錯了,卻也更加的焦急。
“會有那麼一天,但不是現在。”絕刹沒有將視線轉向藍德,他怕自己一旦看到那男人,便會忍不住立刻結束他的xing命。
“等到我打敗你的那天,我自會取走你的xing命。”而如果趁這時結果了藍德,絕刹自己都會鄙視自己。他是恨那男人恨到想要殺了他沒錯,但前提是正大光明的將其打敗,再以勝者的姿態將其的生命結束。
“是嗎?那麼……我期待那天的到來。”藍德笑得愉悅,能夠死在心愛之人的手中,不失為一種幸福。
這就是我的刹,我深愛的人兒!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若真有那麼一天,我心甘情願的死在你手,我是的刹!但是……
在那之前我不會,不會允許你再次逃離我的身邊,決不!調動身體的魔力,藍德企圖強行衝開囧道。
發現藍德的企圖,絕刹連忙吟誦咒語。雖然知道藍德不懂內力,也不明白何謂點囧,但那人是藍德,是絕刹心中立誓定要超越的存在。如果是他,絕刹不確定自己能定住他幾許,何況現在他的功力大退。
“刹!”待藍德衝開囧道衝向絕刹,麵對的卻是再一次眼睜睜的,看著絕刹的身影從自己眼前消失。
目光呆愣的看著之前愛人所站的位置,如今隻留下點點紅豔的血漬,晴空般的湛藍染上一片yin霾,那是無法抑製的絕望與憤怒。
“逃了嗎?再一次的從我的眼前……刹!我的……”yin暗的氣息伴隨著失控的魔力,在身體的四周逐漸放大。
“刹——”憤怒的吼聲,是對消失的愛人的悲哀,與失去的絕望。
“轟——”科斯塔的人們隻聽得一聲巨響,城中那一座最為豪華的建築已然化為廢墟。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麼有人敢去探尋發生了什麼,隻因為那建築是凱斯蘭家族的財產,沒有人敢去探尋凱斯蘭家族,沒有!
凱斯蘭行館之中,除了西耶魯和雷狄亞發現異常的魔力波動,即使展開結界防禦逃過一劫。至於行館中的其他人……怕是已經遭到與行館同樣的下場。
“族長!”煙霧散去,僅存的兩人隻看到宛如神祗般的男人,□的身體漂浮在半空。而男人的神情卻是憤怒夾雜著悲痛,湛藍的眼眸竟已如血色般豔麗,扭曲的表情像魔魅般駭人。
而另一個本應陪伴在男人身旁的少年,卻不見影蹤。
第五十四章
三年後,凱斯蘭堡。
凱斯蘭堡一角,黑色的小院是近年才建造,不時有雙黑的少年入住,這時凱斯蘭的族長便會待著期待的神情前往,但往往不到幾許便失落憤怒的從院中離開。接著沒多久,雙黑的少年便會被守衛帶離小院,沒多久又有新的雙黑少年入住,不斷的重複。
漸漸的,凱斯蘭族長進小院的神情不再有期待,而是麻木的無神的,離開時也是相同的表情,隻是入住小院的黑發少年,離開時由自己走出小院,變為被守衛駕著離去。
月光照射進昏暗的房裏,黑發的少年卷縮著身體蹲在牆腳,驚恐的看著向自己靠近的男人,身體不能自製的顫抖。
“不,不要!凱斯蘭族長,放過我,求你,不、啊——”驚悸的叫聲響徹凱斯蘭堡的夜空,但是路經的人們不過是頓了頓腳步,然後仿佛什麼都沒聽到般遠離,似乎是已經習以為常了。
“不,不是刹!不是!”麵無表情的男人搖著頭,喃喃自語。湛藍的眼中透出的是近似瘋狂的神色,將手中染血的某物丟棄,男人走出昏暗的房間,隻是體格健碩的男人步伐卻略顯淩亂。
男人離開後沒多久,便有侍衛走進房間,架起昏厥在地上的少年離去。
隻是那麵容清秀的黑發少年,那雙黑色的眼睛,左方卻隻剩下血色的窟窿。鮮豔的液體從眼窩緩緩流下,在白皙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看著被守衛架出去的少年,一直站在門外的西耶魯雷狄亞對望一眼,彼此眼中清楚的看到無奈。再想到方離去不久的藍德,兩人的心底是深深的憂慮。
“呐呐!話說這是第幾個了啊!西耶魯。”憂慮的神情隻停留片刻,雷狄亞恢複到往日的輕佻。
“羅藍少爺還是沒有下落。”第幾個?已經沒有人回去在意這樣的問題,這麼說對那些少年或許很殘酷,但西耶魯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分給他們。
“那位少爺這回還真是能躲啊!整整三年,連我們凱斯蘭家族的情報網,都無法展望他的動向。”雷狄亞雙手交握在腦後,仰望夜空感歎著。
“海因斯家的少爺和詠月傭兵團,也都不知道羅藍少爺的蹤跡。”西耶魯接口。他們是除凱斯蘭家族外,唯一和絕刹有關聯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