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霽和陸老爺撕破臉的消息一下子傳到了所有人耳朵裏,大家震驚於陸霽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同時,又忽然間明白了一件事情。
過於他們用刻板印象捆綁著每一個靠近陸老爺的女人,認為她們統統都是貪慕虛榮的貨色,卻沒想過,穆歡凈身離開了陸老爺,一分都沒拿。
她的行為,結結實實一個巴掌打在了自恃清高的“豪門闊太太”臉上,原來真的有人不會為金錢所勤,隻會跟從自己心的選擇。
陸霽從陸家名下的房子裏離開,去了一棟靠自己的錢買的小洋房裏,想到秦若最近有人陪了,陸霽便又做主讓穆歡搬了過來,短短一陣子搬了兩次家,把穆歡累壞不說,秦若還斜斜倚著家門,在那裏賤兮兮地揶揄道,“哎呀,這次是真的要搬去和陸霽同居了嗎?恭喜恭喜呦,不知道是先聽見你們的好消息,還是你們先喝上我跟褚浩的喜酒。”
穆歡滿臉通紅,“若若別打趣我啦,好好和褚浩生活哦,我相信褚浩的為人,希望他可以給你幸福。”
秦若深深看了一眼褚浩,隨後目送穆歡和陸霽遠去,最後家中隻剩下他們二人,秦若上前,直接一下子跳進了褚浩的懷裏。
褚浩人高馬大,就這麼用手接住了秦若,隨後拖著她的臀部和腰,就這麼將她托舉在了自己的胸前。
結實有力的臂膀無時無刻不在傳遞著一個詞語,那就是,安全感。
秦若摟著褚浩脖子親了褚浩一口說,“陸霽和穆歡都鼓起勇氣了,你說我們兩個,該不該向他們學習?”
“是啊。”
褚浩啞著嗓子說了一句,“我不會再鬆開你的手了。”
抱著秦若和她深吻,氣氛一直延伸到天邊的夕賜漸沉。
一個禮拜後,監獄的門口,某個深沉俊美的男子被一群獄警陪同看押著從裏麵走了出來,他雙手還戴著鐐銬,看見來人的時候,他瞇起眼睛笑了笑,“怎麼,居然有求於我這個殺人犯?”
站在他對麵的是一個同樣好看的男人,身材高大,他走向江遊,一把抓住了江遊手上的鐐銬,鐺鐺作響,他說,“在裏麵的感覺怎麼樣?”
“還可以吧。”
江遊說,“我快習慣了。”
“你想出來嗎?”
“都行,死在裏麵,死在外麵,對我來說,早已沒有分別。”
聽見這個回答,陌生男子咧嘴一笑,“江遊,你還真像個殺人魔。”
“謝謝誇獎。”江遊毫不猶豫地收下了這一稱呼,隨後看向他,“直接說吧,什麼事情……”
“聽說你曾經發明過一項追蹤技衍,現在我們調查到我們城市裏有人在售賣違禁品,需要你幫忙辦點事兒。”
那人遞給了江遊一支煙,江遊將手舉起來,給他看了眼自己被拷在一起的雙手。
意思他接不了。
年輕男子的眼裏劃過一餘深邃,隨後親自將煙放到了江遊嘴邊,江遊用牙齒咬著煙,桀驁不馴極了,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那人親自替自己把煙點了。
深呼吸一口氣,將煙吐出去以後,江遊說了一句,“那你至少告訴我,你來自哪裏。”
“你以後會知道我的身份的。”
男人意味深長地說,“特事特辦,江遊,你需要以殺人犯的身份幫助我們解決這個案件隨後繼續回去坐牢。不過你放心,你的前妻溫柔,應該也會參與。”
江遊的眼神亮了亮。
“換個方式吧,至少你這個殺人犯,在這個時刻,是個守護者。”
敲了敲江遊手上的鐐銬,那人輕聲說,“期待你的付出,江遊,但是這個鐐銬,是取不下來的。”
你的,深重的罪證。
以及,被馴服的證明。
夕賜下,江遊的影子好像被無限拉長,就像是另個世界的一道影之門在他身後開啟。
往前走一步,就要邁入另一個未知的謎團。
不過溫柔,如果這一路還有你同行的話,那麼我想,心驚肉跳,鮮血淋漓,對我來說,都是一種,甘之若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