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彥淮更是為了能夠減輕罪行,把自己藏在各處的銀兩全都拿了出來,莫衡能調查那麼多事情,怎麼對於這件事就什麼都不知道呢?”
鬱君廷也想到當初的事情,無奈遙遙頭,“誰知道呢?”
雖然是如此說,但經過這麼一次,江綺墨是不敢再看輕莫衡,能夠把持一國朝政多年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簡單的?
“莫衡,一邊抓著江彥淮,一邊非要將我留下,就算讓你離開也甘願,這點耐人尋味。”
鬱君廷側身去看她,“你是說……”
“嗯,把和我母親有關的人都留下來,想要從兩頭下手。”江綺墨臉色凝重,“我最開始認為,她是以我為引子,想要把你引過來,最終圍殺在這裏。”
“可我後來才發現,分明目的一直都是把我留下來,殺你隻不過是順便的事情。”
若是能殺自然開心,若是不能殺,那也沒有什麼損失,這既是莫衡的想法。
鬱君廷頷首,“是了,當初的事情鬧得那樣大,京都中還有誰不知道,稍微打聽一下,也就全都知道了。”
“莫衡此舉,是為了能夠確保拿到這麼東西,才想把有關的人都攏到自己身邊來。”
想通這一點,還剩最後一點——身份。
江綺墨想到這個眉頭緊擰了起來,“王爺,你說莫衡會在我的身份上作假嗎?”
鬱君廷真的按照她的話思考了一下可能性,最終搖搖頭,“沒有必要。”
莫衡能夠明麵上摻和江彥淮和江綺墨的事,自然也能暗中摻和,沒必要花費這麼大的力氣。
“我倒是覺得有可能。”江綺墨道,“雖然明麵上和暗地裏都能摻和,但哪裏有光明正大來得方便?”
“那塊石頭,他說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水元國距離天瀾國千裏之遙,我們根本不可能去找人求證。”
“倘若派人前去,等著人回來,莫衡都完成自己的目的回去了。”
她靠在馬車上,慢慢悠悠發出自己最後的看法:“我還是認為自己不是他的孩子。”
不光是那塊石頭真假難辨的緣故,還有長相。
她這具身體可沒有一點水元國人的特征,要不然李欣柔還用猜測?早就把這件事告訴江彥淮,暗中處理了原主。
鬱君廷隻當她是一時間難以接受,對她輕聲安慰,“不論是與不是,隻要你不想接受,那就不接受。”
江綺墨覺得這件事不好解釋,但就剛剛鬱君廷提醒她小心莫衡這件事來看,不會因為誤認為莫衡是她的父親都亂了方寸,也歇了解釋的心思。
等到她真的能夠找到端倪的那一天,再告訴鬱君廷也不遲。
江綺墨正在鬱君廷懷裏趴著,享受他的輕聲安撫,忽然想起了江靈羽,她忙撐起身:“王爺,得去看看江靈羽!”
她對外麵正在趕車的阿修道:“阿修,先不回王府了,甩掉後麵的人,咱們先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