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綺墨和鬱君廷對視一眼,當即斂了周身氣息,悄悄往對方後麵繞過去。
鬱君廷把林中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在自己身上,聲音震響,“君家族中的試煉之地,何時成為了你們的地方?”
林中的人像是被這話激怒,聞此言不做聲,箭雨穿透密林的植被向著鬱君廷紮來。
鬱君廷足尖踩地飛躍上枝頭,讓箭雨全都打了個空,繼續道:“難不成是偷渡進來的人,居然有臉把這裏稱作是自己的底盤,何其無恥?”
“無恥的是你們——”對麵氣急敗壞的聲音戛然而止,脖子上貼著的刀刃冰涼無比,之後的話隨著他的驚恐全都咽了下去。
江綺墨推著他走了過來,直接將人綁了丟在地上,“這人看著倒是有幾分本事,先前還以為密林中藏著很多人。”
她摸到了後麵,看見的居然是一個人利用魂力操縱了數隻弓弩,當即決定悄無聲息直接摸上去。
鬱君廷想著剛才的箭雨,若不是現在已經看見是一個人,鬱君廷也不敢相信是一個人,這也是剛剛他基本隻防守和攻擊的原因,對麵的人數、能力不清楚,盲目隻會帶來傷害。
江綺墨蹲下和這人平視,“現在已經落在我們手裏了,說說吧到底你是誰?”
這人原本還因為江綺墨鬼一樣摸到他身後,又驚又懼,現在見她居然如此問,頓覺生出底氣,對著她兜頭蓋臉都是一陣痛罵。
罵的內容不外乎是“偷搶我們的東西盜賊”、“侵犯我們土地的惡徒”。
江綺墨冷不丁的把劍再次橫在他的脖子上,漫不經心的威脅道:“你若是不會說話,我以後可以都不用讓你說了。”
“——那個……你們不能殺我,你們若是殺了我,什麼都別想知道了。”這人剛剛罵的口感熱燥,此時脖頸又被冰涼的刀刃貼著,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成為他人的階下囚。
江綺墨像是不在意打量了一眼,對於他的話也沒放在心上,站起來身來看著鬱君廷,手中的劍卻橫在這人的脖頸不動,“這人殺便殺了,看他的意思還有其他人,之後肯定還能遇見其他人,總有一個兩個是識趣的。”
“嗯,聽你的。”鬱君廷從善如流,一點沒有提出反駁的意見。
這人不幹了,怒視著鬱君廷,“你怎麼能聽一個女人的話?你這樣讓自己一個男人的臉放在哪裏?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日後還不翻了天?”
鬱君廷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那個意思非常明顯,你管不著。
這人蔫了吧唧的垂著頭。
江綺墨刀刃一用力便劃破了他的脖頸。
這人渾身打了一個寒戰,咬著牙沒有吭聲。
江綺墨刀刃停在此處,沒有後退沒有前進,讓他脖頸間的血順著刀身流淌,“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這人沒有再表達出自己的不願意,低著頭是悶著聲音開始交代,“我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麼君家,什麼試煉之地。”
“我們世代就一直生活這裏,這裏就是我們的地方,你們這些外來者,每次來到這裏都要進行破壞、掠奪,言語間甚至把這裏當成你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