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綺墨終於出聲回應了他，“不會。”
她這一句“不會”就更令讓怪物好奇了，他看著江綺墨極其篤定的樣子，忍不住發問：“如此篤定的樣子，倒是奇怪，我幻術中的模樣和本體也相差無幾。”
江綺墨聞言呼吸一滯，麵上卻絲毫沒有讓對方察覺到自己的變化，她看著對方冷漠淡然道：“你的漏洞太多了，我很難把你們認成是同一個人。”
怪物聽到這卻是覺得奇怪，這還是第一個說自己漏洞多的人，先前經曆過他幻術的人從來沒有分清楚到底裏麵的是真是假。
江綺墨似乎知道怪物接下來要問什麼，索性自己說了出來，她淡淡解釋：“腳步聲、氣味、行為舉止。”
怪物不想在剛剛那麼短的接觸時間，居然能被對方指出那麼多問題，“嗯？”
江綺墨抬起眼皮，通過暗淡的光看清對方臉上一閃而過的疑惑。
“體重不同，腳步聲不同，即使你幻術中是相似的，但實際上體重也是不同的。”
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聽到腳步聲她格外的警惕，若是鬱君廷的腳步聲，她就算聽不出來也會下意識覺得安心，隻不過後來看見鬱君廷臉下意識忽略了而已。
“你身上有海底特有海藻的氣味，這種氣味我在海底其他人身上聞到過，這是日久天長在海底帶著染上的味道，即使用其他也沒有辦法掩蓋住。”
她被侍女帶著離開的時候在對方的身上聞到過，在人蛇的洞穴中也有這種味道，雖然不是很濃鬱。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眼眸中的顏色沉了沉，“若你是真的，第一時間就會問我有有什麼受傷，而不是被我引著說什麼你經曆了什麼。”
怪物似乎帶著一點不解，“可你見到我第一時間不也沒有問我是否有受傷嗎？”
“因為我那個時候已經聞到你身上的海藻的味道了。”江綺墨冷漠的回道。
怪物笑了帶著一絲恍然大悟和揶揄的味道，他若有所得的點點頭，“知道了。”
緊接著他的語氣一遍，像是看一個新奇的玩具看著江綺墨，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冷嘲：“你想找的人就在這裏麵，就是不知道接下來你是識破我的幻術，還是殺了他呢？”
江綺墨心中一沉，鬱君廷果然就在這裏，如若不然這怪物怎麼敢說，他變的和本體一模一樣彌漫著分明是近距離接觸過鬱君廷才會說的話。
怪物說完轉身消失在牆壁中。
江綺墨眼前一晃，黑暗的甬道忽然四周全亮起了光，而剛剛怪物消失的地方哪裏是什麼牆壁，而是一條路。
她隻好警惕的沿著甬道繼續走，但比較好的是至少現在她可以看清路了。
按照剛剛那怪物的話，她接下來遇到會是無數個剛剛經曆過的幻鏡，而幻鏡中會出現個鬱君廷。
想要突破幻鏡隻有殺死幻鏡中的鬱君廷，而其中有且隻有一個鬱君廷是真的。
“呼！”江綺墨像是水洗了一般靠著甬道跌在地上，眼神還有些迷茫，她下意識一直在擦著自己的兩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