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綺墨起身想要出去。
鬱君廷伸手攔了一下,聲音中含著戒備,“小心是陷阱。”
李欣柔和江靈羽聯合黑衣人那麼一出,完全是不能善了,至於江彥淮他雖然說沒怎摻和在其中,但實打實也是默認了這件事。
君文靖上位後立刻就處理了江彥淮,卻又顧忌江彥淮和江綺墨這一層血緣關係,江彥淮被削了官,家產等全部充公,忙忙碌碌二十來年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最終還是留了一條命。
對於江彥淮來說,此時他就是窮途末路的野狗,鬱君廷不能不防。
江綺墨安撫拍了怕鬱君廷攔住自己的手,“沒事,現在他現在沒有傷到我的能力。”
隨後出了馬車,見江彥淮一副落魄的樣子,心中不免覺得好笑,譏諷道:“我還沒有主動去找你,你現在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麵前,看來是覺得活得太久?”
江彥淮感到羞辱,臉色漲紅。
他和江綺墨兩個人之間幾步之遙,此時卻隔了無數個階層,對方高門顯貴、皇上重用,現在自己卻是人人想要避開的落水狗。
江綺墨沒想到江彥淮居然還保留著原始的廉恥心,但現在沒有過多逗弄的心事,淡淡道:“當街攔朝廷重臣的馬車,這是重罪。”
江彥淮臉上討好的笑空白了一瞬,他緊跟著調整好,做小伏低道:“是要要緊的事,之前我原本想到鬱王府找你,可一直沒有辦法見到你。”
江綺墨心中冷嗤一身,若是能見到就怪了,自稱江府來的人半個腳印都進不了鬱王府,不要說這麼大一個人了。
她冷冷斜了江彥淮一眼。
江彥淮身體一僵,他開始數落別人的問題:“我現在才知道李欣柔和江靈羽以前對你做的事情,是在覺得對不住你,若是你願意我可以補償你。”
他抬起頭殷切的看著江綺墨,“隻要你願意,我會比從前對江靈羽更好的對你,隻要你能原諒我這些年來的忽視。”
江綺墨微微不耐,她可不想站在這裏聽江彥淮感懷傷事,打斷他後麵的長篇大論,“你若是有什麼想要懺悔的,大可以到我娘的墓前。”
她冷笑一聲,“畢竟你欠她才是最多的,再不濟你也能去李欣柔的墓前。”
“李欣柔死了?”江彥淮聞言詫異。
“地牢的人沒有讓你過去收屍?”江綺墨淡淡反問。
江彥淮低下頭不再說。
江綺墨譏諷:“你裝模作樣我也看夠了,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生厭,你現在離開,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我不介意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人間慘劇。”
她轉過身要上馬車,扶上阿修的胳膊後頓了一下,冷聲道:“今日之事如果在發生,我想你知道我會說到做到。”
江彥淮這才想起來自己今日來的目的,也不再裝什麼驀然悔悟,他快速道:“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也不奢求你的原來,但你母親給你留下的遺物,我一直找你是想把遺物交給你!”
江綺墨轉過身來看他,居高臨下質問:“我母親的東西,不都在我這裏了嗎?你當初居然使了手段留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