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君廷伸手在江綺墨眉心點了點,“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坐上那個位置的,能夠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是很多人期待,畢竟最大的壓力並不用自己來抗。”
“你說的也是。”江綺墨揭過了這個話題,“黑衣人來去匆匆,咱們都沒有交過手,你能看出他的武功路數、修煉法門嗎?”
鬱君廷還真看出了點端倪,但又覺得不是特別的像,“不太像是天瀾國的人。”
江綺墨聞言蹙眉,“不是天瀾國的人,她一個先是貼身丫鬟後是高門貴婦的人是怎麼認識的?”
鬱君廷也覺得奇怪,但李欣柔和江綺墨母親二人的身世卻都模糊的很。
李欣柔出現在江綺墨母親身邊之前的信息是模糊的,後麵就隨著江綺墨母親嫁入了江府,可以說幾乎一直在江府中打轉。
江綺墨母親信息幾乎是從遇上江彥淮之後才有跡可循。
之前恐怕就是她們在“外麵”生活的時候,是以鬱君廷再怎麼調查也調查不到。
而進入江府中,調查到李欣柔的信息都是沒有異常。
江綺墨覺得現在他們進入了死胡同,微微有些糾結,“再往下信息都是模糊的,咱們現在知道的信息不夠,不能再胡亂猜測,不然可能對咱們自己造成誤導。”
“那……去擴大一下信息麵?”鬱君廷問。
江綺墨腦中猛地撞入一個人名,“你是說江彥淮?”
鬱君廷點了一下她的鼻尖,“聰明!”
“我現在調查到的消息都是從李欣柔入江府開始,說明你……”他說著頓了一下,去看江綺墨的臉色。
江綺墨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催促著他說:“所以呢?”
鬱君廷咳嗽了一聲,繼續道:“這麼說明江彥淮是最了解李欣柔的人,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就算沒有發現大的異常,小的異常總是有的。”
“李欣柔一直藏著,但不能連枕邊人也藏過去,所以咱們有必要再去找一找江彥淮。”
江綺墨聞言皺眉,“可以是可以,但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
江綺墨想到最近的軍中氛圍,“最開始咱們駐紮在此處,軍中的人都是精神奕奕,隨著時間越來越久,軍中的人不但萎靡了許多,氛圍也變得越來越壓抑緊張。”
“咱們多次入京都,在將士們看來一直都是在處理江家的事情,他們關心的事情半點沒有推近。”
鬱君廷向來在軍中殺伐決斷慣了,做什麼事情從來沒有向別人解釋的習慣,但現在並不是邊疆的大軍,而是心懷怨懟、渴望清白詔於天下的將士。
“這點確實是我忽略了,等這次回來之後,咱們商量一下怎麼來,好讓將士平複一下。”
“好。”
江綺墨二人再次出了軍營來到了江府。
江彥淮正在習字,聽見聲音以為是自己暗衛探好君翰逸的消息回來了,頭也不抬問:“大皇子,在宗人府裏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