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英騏手中的劍架在皇上的脖頸上,聲音重新恢複成最開始的冷淡,“父皇,請您禪位。”
皇上冷笑一聲,“弑君殺父篡奪來的皇位,你能安心坐上去?”
“今日你可是在眾目睽睽進了勤政殿,今日你出去後朕便禪位,朝中文武百官、天下黎明怎麼想?”
“你這名不正言不順的逆賊!”
君英騏淡淡一點頭,“父皇教訓的是,孤也想到父皇可能‘擔心’這件事,是以早早就準備好了,您不用過分擔心,隻要寫好禪位的聖旨就好。”
皇上此時顧忌不到其他,大聲衝著外麵喊:“來人!來人!”
他接連喊了幾聲。門外守著的侍衛好像耳聾了一般,絲毫沒有動作。
他扭過頭看著君英騏,“你……你可真是朕選的好太子啊!”
“兒臣,恭請父皇禪位!”君英騏不作回應,一雙鋒利的眼睛直勾勾盯著皇上蒼老的麵容,冷漠道。
殿內朝臣應聲齊齊跪在地上,齊聲:“臣等恭請皇上禪位與太子殿下!”
皇上看著階下跪著的官員,這些是他的心腹之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諸位都是朕的心腹之臣,就是如此對待朕的!”
跪在地上的眾臣,再次齊聲:“臣等恭請皇上禪位與太子殿下!”
皇上急火攻心,“噗”一聲仰天噴出一口鮮血,隨後癱軟在龍椅上。
君英騏從懷中拿出一條帕子,將皇上臉上的血跡拭去,麵上裝出幾分恭敬來,“父皇,你現在若是順從一些,明日你便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
“如若你要是不知進退,”他手中的利劍橫在皇上的脖子上,“孤就隻能送你和先鬱王團聚了。”
“畢竟你嫌棄鬱家不知進退,孤嫌棄你不知進退,你們二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樣的。”
“逆……逆子!”皇上喉頭一陣腥甜,唇角又殷出些血來。
君英騏拿著剛才的帕子,細致的給他擦拭幹淨了嘴上的血跡,循循善誘:“父皇,事已至此您還是莫要過分傷身,好好的把詔書寫下,您還是能享受榮華富貴安養天年。”
“您若是此時氣傷了身體,恐怕之後是想安養天年也是不能了!”
皇上一雙已經渾濁的眼珠,映著君英騏此刻的冷漠的醜態,他高高在上的日子久了,根本沒有這麼看著一個人。
也沒有人敢在他坐著的時候,直挺挺的站在一旁趾高氣昂的看著他,自己至高無上的權威被挑釁,“你做夢!”
君英騏冷笑一聲,看起來十分的不情願,橫在皇上麵前的劍泛著魂力的微光,“父皇,你再這樣下去可不要怪兒臣不給你機會。”
劍身魂力光芒大盛,他看著皇上,“父皇,兒臣看在血緣的麵子上,最後再問一次,您是寫還是不寫?”
皇上登基後少有的再一次直接感受到了恐懼,他知道隻要自己再說些什麼,太子的劍恐怕就直接穿過了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