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君文靖冷冷淡淡道,“皇兄,你不如自己上?”
君翰逸沒見過這樣的君文靖,他冷聲嗬斥:“君文靖!你自己看看那邊的是什麼?你再想清楚自己的身份!然後再考慮到底怎麼回答我!”
君文靖幅度非常小的搖了搖頭,還是說:“不用了。”
君翰逸冷笑:“父皇的聖旨還在這裏,對於他們人人得而誅之,你現在就這麼拒絕,我看你根本就是想違背父皇的旨意,你還把父皇放在眼裏嗎?”
君文靖視線略略在他猙獰的臉上停了一下,又像是眼睛忍耐不住了移開了視線,“嗯。”
君翰逸聽到他“嗯”了一聲,整個人瞬間沒回過神來,他難以置信問:“你說什麼?”
“你說的對。”君文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立場。
君翰逸仰天大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到底聽到什麼,他瞪著眼睛湊到君文靖身前,“五弟,弟弟,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還是,突然吃錯了什麼藥?”
皇權和鬱家天生就是對立的存在,就算短暫的虛與委蛇,怎麼可能站在皇室的身份卻站到鬱家的身後。
這是赤裸裸的背叛,同樣也是自我降低身價。
在君翰逸看來,這就是放著好好的鳳凰不做,非要去做別人家的一條狗,還是那麼一條不太招人喜歡的狗。
他可沒有見過鬱君廷對君文靖有什麼好臉色,一次兩次都是君文靖自己貼上去。
君文靖無所謂他的話,又不想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幹脆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君翰逸卻忍不住心中滔天的怒火,“你這樣做是背叛,就算之後父皇當你是一時糊塗,念在血脈親情的麵子上能放過你。”
“可你看看現在,鬱王府還有什麼人,一個病秧子王爺和一個廢物王妃,再加上一王府的廢物奴才和丫鬟?”
“要錢沒有錢,要權勢沒有權勢,要人有人嗎?現在朝中官員哪個不是離他們遠遠的?”
“你到底在想什麼!”
他用力捏著君文靖的肩膀,他可以看不起、欺辱這個下賤女人生的孩子,但他不能背叛他們整體的立場。
君文靖吃痛睜開眼睛,依舊毫無表情看著他,“嗯。”
君翰逸被激怒,掌心運起魂力一章打在君文靖的身上。
君文靖被綁得極其牢,根本沒有辦法掙動,結結實實接下了這一擊,被打得飛了出去。
君翰逸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心中怒火絲毫不減,抬起腳步就要走過去。
忽然,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和馬蹄聲傳來。
君翰逸和他帶來的紈絝子弟,詫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他還以為是皇上又派了人來,對君文靖道:“你看父皇又派了人來,現在就算你想出手也晚了,沒有這個機會了。”
在看清這對人馬高高豎起的旗幟後,君翰逸的瞳孔驟然一縮,他不自然的用的手揉了揉眼睛,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怎麼可能是鬱家軍的旗幟?
鬱家軍不是早就被打散編入到其他的軍隊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