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君廷臉上終於恢複一些血色,他虛弱說:“謝皇上!”
“看著你如今的模樣,朕就想到了你的父親。”皇上道,“朕與你的父親多年老友,最初還是先皇替朕選擇一名世家裏同齡人,與朕一同讀書。”
“朕在那世家的孩子裏麵看了又看,一個都沒相中,卻一眼就看中了偶然一次跟著父親來宮中的他。”
皇上長長歎了一口氣,悵然道:“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你父親……”
他聲音落了下去,似是不忍心在說,“勁淵朕也未能找到,整個戰場翻起來翻過去找了好幾遍,愣是連個劍鞘也沒有摸到。”
一旁江彥淮聽到這裏,頭更低了。
皇上還在不斷的說著,“那之後,朕一直將你看做是自己的孩子,一度也想接進宮來照料,大勢所逼你卻不得不急年紀輕輕就上了戰場,朕愧對你的父親啊!”
“你啊!朕說句心裏話,什麼死不死的,還是平安歸來的好,你這剛成家,平平安安回來和王妃一同好好過日子。”
鬱君廷眼尾泛紅,感動道:“臣有愧皇上如此惦念。”
皇上一擺手,道:“你身上本就有疾,此番又傷重,朕讓太醫來給你看看,重新配製一些藥,盡量讓你在競爭賽開始前調養好。”
鬱君廷再次謝恩。
此番事情一了,眾人重新回了室內安坐。
皇上遵循以往慣例,要給爭奪賽前十的人授予榮譽和賞賜。
宴會過後,江綺墨緊繃著的神經終於鬆了一些,她謝絕了一些武將要幫助她送鬱君廷回府的提議,帶著鬱君廷火速離開。
鬱君廷看著她著急忙慌的樣子,心中一暖,不緊不慢道:“你這樣沒用。”
江綺墨皺著眉頭,一手扯著他,腳步匆匆:“先走一步算一步,到府裏還能其他接口推脫一下,誰知道太醫給你把脈有沒有按好心。”
“你現在已經到了治療的關鍵時候,不能出任何差錯。”
她想到這裏,嫌棄得拍了鬱君廷一巴掌,“讓你今天胡來,找個借口推辭了便是,非要和他打一架,競爭賽迫在眉睫,你萬一出點什麼意外,之前計劃就全白搭了。”
鬱君廷被這一巴掌拍的心口有點癢,“不會的,本王又分寸。”
他被扯得一個踉蹌,道:“即使有這麼快,真的也是沒有用,皇上派來的太醫非要給我把上脈不可。”
江綺墨已經看到了宮門,眼看著兩個人就能出宮,上馬車回府,“到了,到了!馬上就能回去!先回去再說,馬車上我還能想想借口!”
“鬱王、鬱王妃留步!”王若喜的聲音遙遙從二人身後傳來。
江綺墨臉上剛勾起的笑消失的無影無蹤,冷著臉回過頭。
鬱君廷無奈微微攤手,傳音道:“你看,本王就說沒。”
王若喜帶著太醫來到了兩人跟前,還沒有說兩句話,另一邊又來了不速之客——君翰逸和江靈羽。
江綺墨嘴角抽抽,這是特意奉送的“令人窒息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