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彥淮冷漠看著江綺墨,對著眾人說:“諸位大人、鬱王,莫要被這人騙了,她不是我的女兒江綺墨,她是刺客所假扮,是以才要捉拿她。”
他皺眉躲著鬱王道:“鬱王,你還是趕緊遠離這個人,她心思歹毒,手段很辣,你此時離她如此近,恐怕會有危險。”
鬱君廷沒有順著他的話放開手,反而收緊了抱著江綺墨的手,冷嘲:“是嗎?本王已經抱著她良久並未發現有任何異常舉動,反倒你行為舉止異常至極!”
“還說是別人假扮,哪裏有這樣高超的幻術,本王從未見過。”
他回頭問眾官員,“諸位大人,可見過此等高超的幻術嗎?”
眾官員:……不得不說,這個場景莫名的有些熟悉。
不等眾人回答,他轉過頭來繼續說:“諸位大人,對於你的這個想法都沒有辦法表示讚同,你莫要癡人說夢。”
江彥淮:……
哪些官員有出聲?
江綺墨悲悲戚戚,邊擦眼淚邊說:“在裏麵的時候,父親還說我用了人皮麵具。”
她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臉,“父親,你看哪裏有作假的痕跡?我這臉既不是麵具,也不是幻術,而是您與母親實打實給的一副麵容。”
江綺墨一提到母親,江彥淮臉色徒然陰沉了下來,就連剛剛一直維持的友善都消失得無隱無蹤。
江綺墨柔弱質問:“剛剛管家都發現我是真的江綺墨,反而被你用了十成十的魂力打到吐血,你就這麼想要殺了所有知情人?”
江彥淮嗬斥:“歹人休要胡說,管家被你所迷惑,與你內外勾結,我隻是在為府中清楚叛!”
江彥淮不愧是能在波雲詭譎朝堂中攪弄風雲的人物,反應果然是非常快,隻要江綺墨剛起一個話頭,他就能飛快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父親,你不信我,是因為什麼?”江綺墨淒慘笑了,遠遠望著站在遠處的李欣柔和江靈羽,“是因為妹妹搶了我的魔獸,我不願相讓,你為了維護她所以要對我下如此重的手?”
“你莫不是瘋了,堂堂將軍府會買不起一隻魔獸,還需要去搶?”江彥淮反懟。
江綺墨問:“是啊,這麼一個將軍府還需要搶我的魔獸,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從小妹妹想要的東西,我哪樣沒有給?我的衣服、首飾又哪一樣不是妹妹不用之後給我?就如此,還要搶我的魔獸。”
“父親,我奢望能獲得和妹妹一樣多的愛,但為什麼十分之一都沒有?”
江彥淮皺眉,冷聲:“你究竟在胡說些什麼!”
“我是在胡說?父親說是便是。”江綺墨看起來悲傷至極,“如若今日發生之事,不是因為妹妹搶奪我的魔獸,難道是因為我前些時日要走了娘親的嫁妝?”
女子出嫁所帶的嫁妝,女子生前任由女子安排,女子死後歸子女所有。
這是天瀾國律法規定,天瀾國官員更不可能是知法犯法,否則便是罪加一等。
江彥淮冷漠諷刺:“看來你們刺客倒是調查了很多消息,就連我女兒之前才拿到自己娘親的嫁妝也知道,但她那是之前神誌不清,嫁妝才暫時放在江府的府庫中。她神誌恢複正常後,理所當然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