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綺墨從自己懷中刨出幾粒治療外傷的丹藥丟到嘴裏,身上疼痛頓時疏解。
她一臉懵懂看著鬱君廷,無辜道:“王爺,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
鬱君廷看她一頭冷汗,順手了一塊帕子過去,這個時候心裏的懷疑減輕了許多:“太髒了。你來這一趟就是為了你母親的嫁妝,所以才前前後後算計了這麼多。”
“謝謝。”江綺墨拿起帕子擦幹淨她的臉,舒暢得吸了一口氣,把手帕團了一下放在衣襟內。
隨後虛脫的靠在車廂上眨眼道:“什麼算計不算計的,我哪裏能想那麼遠?隻不過是知道那嫁妝裏有一份藥正好能治你。”
她心中冷笑一聲,這都得多虧江靈羽曾經一副關切實則炫耀得在原主麵前提起,要不然她短時間也想不到嫁妝上去。
當然現在她不能說自己要給原主討回公道,所以隻能用這個理由了。隻是不知道江家已經把原主母親的嫁妝謔謔了多少。
鬱君廷俊眉一挑,冷嘲:“為了我?”
江綺感受丹藥在體內發揮效力,聽他質問,果斷得點點頭。
她如果不是為了給他配解藥,至於這麼費勁兒?
雖然有一點點私心是為了拿回兩份嫁妝,但隻有一點點私心。
畢竟要拿到那個藥,拿到嫁妝是前提嘛~鬱君廷掂量了一下,他在江綺墨心中的重量,覺得讓她窮盡醫術就他行,但為了他而傷害自己這萬萬是做不到的。
於是直接冷聲道:“恐怕你不單單是這個目的吧!有什麼目的你可以直說,免得猜來猜去還麻煩。”
江綺墨“嘖”了一聲,無辜道:“王爺,我不都說過了嗎?隻是您不信呢!”
鬱君廷咳嗽了兩聲,他身體雖然恢複一些,但在皇宮中受得傷還沒有完全恢複,來這一趟也是強撐。
他也不再說話,隻是麵無表情看著江綺墨。
江綺墨隻好妥協,半真半假的說:“這天大地大我想去看看。”
鬱君廷皺眉:“你想去哪?”
江綺墨道:“哪裏也好,江南煙雨水鄉、雲南大理秀美、沙漠苦山壯麗等等,四四方方一座院子,你們自願被其囚困一生,我可不願。”
這壯麗山河、廣闊天地,她在現代的時候沒有好好享受過,如今重來一世不願將自己再崩的太緊,隻想自由自在得遊蕩。
沒有目的,沒有終點,不用擔憂歸途,走到哪裏喜歡就停下。
鬱君廷小聲重複咬著她說的幾個字,“自願囚困一生嗎?”
他喃喃問:“你何時走,你可知魂契還在?”
江綺墨釋然一笑,“自然是等我治好你之後,到那個時候就放我離開,如何?”
鬱君廷基本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話,更是沒見過不帶任何修飾的笑,他怔愣一瞬,道:“好。”
這樣的願望,他沒有理由去拒絕。
江綺墨因為沒有魂力,接連在皇宮和將軍府中受了挫,她打定主意一定要提升自身魂力,以期能有自保能力。
江綺墨盤坐在床榻上,循著找來魂力修煉的書籍中記載的內容梳理她的經脈,丹田氣起-周身遊——氣息斷了!
再來!
丹田氣起——再斷!
再起!
再斷!
……
“噗!”江綺墨精力枯竭,身體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