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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吾的名為媒,以吾的血脈為代價,汝將世世代代為吾族之守護。契……”

隨著一聲響徹天地的龍吟,久違了的和平終於席卷了整個普蘭斯特大陸,在結束了獸人罪惡統治的同時,亦揭開了魯斯達王朝三千年的統治的序章。

長久的和平並沒有洗去戰士的血性,獸人始終都在邊界窺視著普蘭斯特大陸,這就使得王國的人們不敢稍有鬆懈。但畢竟經曆了太多的和平,當年十三勇士的後人早已迷失在權力的漩渦中,加上魯斯達家族的奇特傳統,使得政權已經落到了權臣的手中。

可以說,如今的國王,手中剩下的除了簽署權外,就剩下世人的尊敬與憐憫,當然,還有愛。

轉眼間,魯斯達王朝三千年慶典就要來臨了,在國王的候見庭內聚滿了朝臣。寬廣的謁見廳內,德·特拉姆依候爵不知道什麼時間已經跪到了地上。冷汗浸透了他的內衣,沿著臉頰滑到腮下,在胡子上凝聚成一滴滴的汗珠,讓這張古板而又充滿書卷氣的臉,顯得是那麼蒼白、驚慌。

一直拖到地上的紅寶石色的天鵝絨窗簾上繡著的金絲花邊,在陽光的照射下,給大廳內蒙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從他的位置抬頭望去,清晨的朝陽透過壁窗,停留在了王座的正後方,令整個王座都被籠罩在這耀眼的光芒之中,就連站立在王座邊上的老親王,也仿佛成為了一個淡淡的虛影。

德·特拉姆依候爵匍匐在紅色的地毯上,微微的顫抖著,除了了厚重的喘息聲,整個大廳裏再也聽不到一點聲音。

一滴汗水落在地毯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特拉姆依候爵的身子隨之一顫。

“陛下,”終於忍受不了這種無聲的煎熬,特拉姆依候爵戰戰兢兢的說道,“陛下,臣知道、這、這樣舉辦慶典,確實有些奢侈,尤其是在獸人、獸人開始頻繁出動的今天。”

深深的吸了口氣,特拉姆依候爵接著說道:“可,可這畢竟是三千年才有一次的慶典,百姓們、百姓們已經盼望了許久,臣、臣怕如果操辦得過於簡單,會、會給百姓帶來不必要的恐慌。畢竟……畢竟戰爭已經結束了三千年,習慣了安逸生活的士兵……”

說到這裏,特拉姆依先生頓了頓,重新組織了一下自己的措詞。“臣並不是說喬達斯元帥的判斷有什麼不準確的地方。陛下,臣同您一樣,對喬達斯公爵充滿了信心。臣的意思是說,習慣了安逸生活的士兵,他們對戰爭並不理解。所以、所以他們根本不能正確的判斷出來,獸人的行動到底是為了戰爭,還是、僅僅是為了製造一些小小的騷亂。”

“所以,所以臣以為,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這次慶典才必須……”似乎是意識到“必須”這個詞裏麵包涵著不太恭敬的成份,特拉姆依候爵連忙改口,“這次慶典如果能辦得熱鬧些,更能體現您的權威。何況,何況臣同陛下一樣,對喬達斯公爵的軍事才能充滿了信任,就像您說的那樣,喬達斯大公不會令十三勇士的姓氏蒙上絲毫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