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和殷雅虞妙陽都退出了房間,隻剩下白牧雪一個人照顧著秦羲。白牧雪替秦羲擦掉了額頭上的汗水,然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看著眼前自己的這個小男人,白牧雪覺得自己的真的看不懂這個小男人了。
他不可能不知道,他不去大牢就不會有這件事,可是在得知蒙毅要來了的時候,他卻提著酒去了大牢。
這一切到底是無心之舉,還是視線就有準備的了?······蒙毅親自率領兩千奔狼輕騎,和王翦的護衛,護送著王翦離開了吳郡。
啊大五兄弟,也跟著一同護送著離開了,而且這五兄弟,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隊伍在離開吳郡的時候,周長青就站在路邊的一棵樹上看著,最終也是沒有拔出劍,一轉身就消失不見了。
秦羲整個人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樣,整個人萎靡了很多。秦羲坐在湖邊,靜靜地看著平靜的湖麵,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忽然,聶離親自抬著一把椅子坐在了秦羲的身旁,輕聲說道:“知道劍為何被稱為君子嗎?”秦羲開口說道:“師父,自從我成為他的兒子之後,我恐怕就很難做練好劍了。”
“隻要你心中有劍,那什麼身份都不會耽誤你練劍的,除非你自己拋棄你心中的劍。”聶離淡淡的說道:“我要帶你師妹出去曆練一番,你好自為之吧。”
“師父,什麼時候回來?”秦羲問道。然而身旁的椅子已經空了,秦羲已經等不到聶離的答複了。
秦羲隻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繼續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平靜的看著湖麵。
忽然,殺劍出現在了秦羲的麵前,問道:“這種感覺怎麼樣?”秦羲苦笑道:“難受死了,我情願躺在棺材裏麵的那個人是我。”殺劍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說道:“你交代的事情都已經辦好了,還真的是一件麻煩事了,可把我累死了。”秦羲問道:“你不會鹹陽去嗎?”
“我要是回鹹陽了,誰保護你,聶先生可以說已經走了。”殺劍說道。
“南方這邊的事情顯然都安定下來了,我還會有危險?”秦羲問道。殺劍眼神一冷,說道:“你可不要忘了,自始至終,楚國項氏還沒有出現過了,這群人才是真正厲害的對手。”
“項氏!”秦羲眯起了雙眼,說道:“還真是一個不好對付的對手啊!”殺劍拿出一張紙遞給了秦羲,說道:“這是王老將軍之前叫我轉交給你的。”秦羲接過看了之後,說道:“這些老家夥,總是喜歡挖坑算計別人了,這次我可不會跟著走了。”秦羲將紙揉成一團,然後丟進了水裏,起身說道:“你們壞不了我的劍道的!我要修煉好的我的劍道!”秦羲大聲說完,腳步堅定地轉身離開了。
殺劍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轉眼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