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瞬間拉近,我直接拽著他的肩頭,用力朝後一拉,他拚命大叫起來,卻抵抗不了我的力量,身體控製不住的朝後仰倒,我抓著他的肩頭不放,像個鉗子般夾得他生痛。
“別大喊大叫了!”我皺著眉頭朝他暴喝一聲,他登時就愣住。
“要是他再鬼叫,你幹脆給他個大嘴巴子叫他清醒清醒。”屍蛟也受不了一個男人在驚慌失措的情況下如此難看。
“饒命……”我抓著他肩頭的手鬆開,他立馬哭喪著臉,小聲小氣的捂著腦袋蹲下來。
“看清楚了。我是人。”對這小子有些無可奈何,我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明晃晃的燈打在我和他之間,我拽著他起來,神情嚴肅的站在他麵前,“你跑什麼?”
他小心翼翼的抬頭睜眼,雖然燈光下的我看起來臉色發白,但終究眼中還是泛起光澤,臉上也透出紅潤之色,是個確鑿無疑的大活人,對方眼中的緊張才稍稍緩解。
“我……我害怕……”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然後又低垂了眼瞼不敢看我。
“你害怕?你害怕見鬼你大晚上的出來做什麼?”我盯著他沒好氣的說道。
“我……”問道他晚上到這裏來遊蕩的目的之後,他立刻不說話了,支支吾吾的樣子分明是沒準備回答我的問題,“你不也是一樣嗎?那你是來做什麼的?”
“我先問你先說。”我眉頭緊皺,還敢跟我踢皮球?這家夥膽子雖然不大,但是到了這時候,腦子倒還是挺清醒的,“總得有個先來後到的順序。你很可疑你知不知道?”
他怔怔的看了我一眼:“你也很可疑。”
“拿我尋開心是吧?快說你到這來是幹嘛的!白天的時候我就看到你了!”我是沒什麼心情和功夫跟他囉嗦,而白天所指的事,自然是湖畔出現無頭屍體,他在遠處旁觀。
聽到我說起白天的事,他的神色又驟然緊張起來:“你不是警察,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我白天……”
說到這裏,他整個人變得局促起來,眼睛裏透出狐疑的神色,不願再說下去了。
“白天我當然也是圍觀者之一,但是我看到你在遠處鬼鬼祟祟的樣子了。”我死死的盯著他,“結果你晚上又出現了。你究竟是來做什麼?難道你是凶手,想返回現場看看自己有沒有什麼線索遺漏在這?”
“我……我不是凶手!”他被我的話嚇到,立刻驚叫起來,“我看……你倒是像凶手……”
“我要是凶手,第一個就把你給宰了,快說你到這裏來究竟來幹嘛?還有白天的事,你也得解釋清楚。”這小子磨磨唧唧的,看著讓人十分著急。
一聽我放狠話,他吞著唾沫,一下子打了個哆嗦:“我……我認識那個死了的女孩……我一看那件衣服就知道她是誰,可可可……我不敢上去。我害怕。”
“你認識那個女孩?”他的話提起了我的興趣,“她是誰?是你什麼人?”
“她是我……同學……”說道這裏,他額頭上的冷汗蹭蹭直冒。
“隻是同學?”我仔細的盯著他臉上的表情,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看他表情也沒有太多悲傷的模樣,實在又不像和對方有太多的牽扯的樣子。
“你究竟是什麼人?”眼見他半天不給我回應,我直接硬著臉繼續問道。
“我我我……”他有些害怕我,當時我一隻手捏得他動彈不得,他知道我大概是有功夫的。
這小子實在是可疑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