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蠅在屍體脖子前方的一大灘血跡中起起落落,即便是見多了死人,看到眼前的一幕,多少還是會有些不適。
“怎麼回事?”田靜看到我從人群之中返回到了她麵前,忍不住詢問道。
“屍體。你就不要看了。”我朝著田靜搖了搖頭,“死狀很淒慘,腦袋整個沒了。”
“啊?”田靜聽到我的話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是什麼人這麼殘忍?竟然直接砍下了死者的腦袋,這也太恐怖了吧。”
這個凶殘的凶手給田靜造成的震撼,遠比厲鬼來的更加猛烈。
她的嘴唇開始哆嗦起來,臉色也有些發白:“韓斌,我有些害怕,咱們還是離開這裏吧。”
警笛聲越來越清晰,警車似乎是越來越近了。
“恐怕這不是人造成的。”我看著田靜認真的說道,“死者腦袋到脖子連接處的傷口不平整,還有明顯的牙齒印,屍體的腦袋很有可能是被一口咬掉的。”
“真的假的?”田靜瞪大了眼睛,她隻覺得自己的脖子瞬間變得涼颼颼的,“難道學校裏麵還有老虎獅子這樣的凶猛動物不成。”
可是學校裏是不可能有猛獸的,如果是動物園跑出來的,也該有個新聞能證明此事,畢竟動物園的猛獸出籠可不是開玩笑的小事,但是新聞裏似乎沒有什麼動靜。
“我說是鬼怪造成的,你怕嗎?”我回頭又看了人群一眼,警車已經停在附近,幾個警察從車裏出來,開始清除圍觀的學生和路人了。
田靜打了個哆嗦,沒有回答我的話。
“咱們還是回去吧。”田靜朝著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警察驅散了所有的人,我和田靜也跟著四散的人群離開外湖的堤岸。
當我回頭的時候,我發現不遠處站著一個瑟瑟發抖的瘦弱年輕人,他瞪大著眼睛看著將現場圍起來的警察。
他並非之前的圍觀人群中的一員,而是遠遠的看著,始終都沒有離去。
警察們似乎也注意到了這個人,也察覺到了這個瞪大眼睛盯著現場的人看起來不對勁,隻是等他們走到這個人麵前,想要詢問他情況的時候,對方卻大喊著逃離了現場。
“你在看什麼?”田靜見我回頭之後就一動不動。
“一個可疑的人。”我朝著田靜麵色嚴肅的說道。
“可疑的人?”田靜吃了一驚,她有些緊張的看著我,“難道是……凶手?”
“之前不是說了嗎?死者的腦袋是被咬下來的,人類如果作為凶手做這種事,該拿什麼樣的作案工具呢,總不能靠著自己的嘴吧……那個人應該是認識現場的屍體,甚至……死者在被害的時候,那個可疑的人都有可能在她身邊也說不定。”
我回憶著那人的眼神,驚恐,絕望,慌亂,不舍。死者是女性,而那個人是個青年學生,兩人不是兄妹便是戀人。
“不嚐試著調查一下嗎?”屍蛟詢問道。
“人家都跑了,我調查個屁,我也不認識他。”我看著整個堤岸的路,“如果作祟的東西在這附近出現,我直接晚上過來守株待兔就行了,詢問這種事情實在是多此一舉。”
“萬一沒碰到作祟的東西,我再打聽警察調查了哪個,再去找人也不遲。”我淡淡的說道。
“咱們回去吧。”我看著田靜有些慌張的表情,還是打算先將她送回寢室。
她趕緊點了點頭,原本出來隻是為了放鬆心情,沒想到居然碰到了路邊的無頭屍體,整個人的心情立馬就變得陰鬱。
“回去之後別胡思亂想。”我無奈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