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汪洋休息了一段時間,他顯然不知道短短的時間裏安憶做了這麼多事。
不過這真假難辨的聲音能騙得了警察多久呢?
很快警察之間就會相互通氣,不需要多久他們就知道木屋裏隻有汪洋一個人。
安憶並沒有留下逃跑的計劃。
這讓汪洋有些緊張,他雖然比一般人要厲害許多,但是肉體凡胎的遇到這麼多槍口指著自己,之前的凶悍狠厲也收斂了許多。
說到底,他都不是什麼慣犯,他隻是個一心複仇的人,此前隻是個普普通通的音樂老師而已。
信件的最後,安憶留了四個字:勿急。心安。
好吧。汪洋眼睛裏的紅光閃爍不定。
現在我也隻能相信她,現在別無退路。他在心裏想著,緊張的情緒稍有舒緩。
小張警官的電話一直占線,打了二十分鍾都沒通。
“現在怎麼辦?”身邊的警察看著老賈。
“等等再說吧。最好把小張的電話打通。再來安排。”
“你說有沒有可能裏麵沒有人質?對方藏著掖著,此地無銀三百兩啊。也許對方錄好了音,一直在誆騙我們呢?”拿著望遠鏡的警察聚精會神的盯著小木屋裏麵,對著老賈說道。
“所以我得和小張那邊確認情況,看看這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僵持半晌,一群人口幹舌燥。
老賈的黑白屏諾基亞突然響了,來電顯示小張打電話回來了。
“張哥打電話過來了!”旁邊人趕緊遞過手機。
“昨天晚上安憶把楊莎同學給劫持了。”小張的語氣很焦急。
“什麼?安憶不是在裏麵麼?”老賈打著電話,仔細的看著小木屋。
不過僵持了這麼久,一直沒有聽到安憶的聲音,那個女人不在裏麵也很正常。
“要不要現在就……”旁邊的警官在老賈另一隻耳朵旁邊悄聲說道,“圍上去?萬一人質也不在呢?”
“別著急……”
“安憶出現了?那你能不能確定她手裏的人質在不在我這?”
“安憶是單獨行動。”小張歎了口氣,“我們現在得調人回來,她劫持了楊莎,情況緊急,可能要全城搜捕。”
“暫時沒有發現安憶其他的藏身處,她不可能帶著兩個人質到處跑,所以韓穎有可能藏在小木屋裏。”小張警官的推測讓老賈更加疑惑起來。
“現在你們這邊的情況怎麼樣?”小張警官問道。
“汪洋躲在小木屋裏麵,人質韓穎也疑似在裏麵,門前有個奇怪的圖案,好像是某種陣法。”
“陣法?!”電話一旁的小張警官吃了一驚,“麻煩拍照傳真回來。我們好研究一下。”
“稍等。”老賈示意旁邊的同事去拍照。
“現在我們和小木屋裏的汪洋僵持著,準備突入。”老賈覺得一群人這麼僵持著不是辦法。
“這……”小張很為難,一向雷厲風行的他也猶猶豫豫起來。
局長和隊長不在,副隊長小吳警官在忙別的事情,這種大規模突襲,風險很大,沒人敢擔責。
一時之間,電話兩頭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