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不該托夢給他……我不該見他……更不該告訴他……”
“你托過夢給他?”我有些吃驚,“你應該早早去投胎。”
“不……我沒法投胎……我……我是被人推下來的……”她搖了搖頭。
“當天我就是和汪洋說了這些,他就開始……他就開始想辦法幫我……”
意外橫死?難以投胎?
按理說艾琳應該直接變成怨念深重的惡鬼才是。
但是她沒有。
雖然靈魂徘徊人世久久不能離去。
但是眼前我看到的也隻是一個普通的鬼魂而已。
除非消滅掉推她下來的人,或者進行一場超度。
不然艾琳的靈魂是不可能安歇的。
“那個時候我隻是想讓他幫我找人超度……”艾琳回想著當日的記憶,臉色越發沉重。
“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想要殺人為我報仇……”
“那到底是誰推你下來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當時他們三個人都在我身後……”她努力回憶著,臉上顯現出痛苦的表情,她似乎回憶不出更多的細節。
“既然搞不清楚到底是誰……那就幹脆統統害死……這就是汪洋腦子裏的想法吧。”我試圖跟上汪洋的思路,感到細思恐極。
“可惜我始終隻能看著他,沒辦法再次入夢,也沒辦法對話。”艾琳繼續回憶,“那天他一個人待在住的地方,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他一個人自言自語說……終於找到辦法了。”
“就是這個聚煞的陣……他想招來惡鬼,殺死所有人。”
“你說他找到辦法是多久以前?”我想知道在背後教他擺陣的人究竟是誰,“還有……你有沒有看到他學會聚煞陣法的全過程。”
“我不知道……我隻是偶爾能進入他的房間,我沒辦法時時刻刻顯形跟著他……”她搖了搖頭,“我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之間學會了這樣的手段。”
我歎了口氣,似乎在艾琳身上也問不出更多東西。
“你……你既然能看到我……一定就能想辦法阻止他對不對?”艾琳忽然認真的看著我。
“我……我當然要阻止他害人。”
可是在說出這句話一瞬間,我沒有往常一樣的堅定。
因為盡管汪洋是利用邪陣在謀害他人,但是這幫人裏有推艾琳下樓,害得她橫死的真凶。
甚至有可能三個人都是共謀者。
他們口徑一致的說艾琳是意外在樓梯上摔倒。
但是這三個人都站在上麵,有人伸出手推人,其他人不也應該看的清清楚楚嗎?
有必要為另外兩個人作偽證嗎?
我的腦子裏一片混亂,看著艾琳露出苦笑。
“我會阻止汪洋殺人的。”我隻能對艾琳做這樣的保證。
眼前依舊迷霧重重。
破陣之人是誰?
他弄傷了汪洋,他帶著什麼樣的目的?
在聚煞凶陣被破之後,汪洋又該何去何從?
他很有可能利用附身在他身上的鬼魂,親自動手。
那附身的東西看起來就凶狠暴戾,絕非善類。
剩下三個音樂老師可能隨時被他襲擊,發生危險。
更讓我頭痛的是,我不知道青衣女鬼何時找我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