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我看到了一個認識擺陣人的幽靈。他們的關係似乎還不一般。我覺得死去的老師很有可能就是她。”
楊莎吃驚的看著我:“那……那擺陣的人是想通過這個陣法來和她見麵?”
“不可能。”我搖了搖頭,“和死人再見的辦法有很多,凶陣更多是用來招致災禍和混亂。”
我不明白那個人為什麼要擺陣。不過我說的話倒是讓楊莎想到了什麼。
楊莎仔細思考了一會,拋出了一個驚人的假設。
“我們不妨假設一下。如果這個老師不是死於意外,而是有人推了她一把,讓她從樓梯滾了下去。”
“那她有可能會變成厲鬼。”我仔細思考之後搖搖頭。“我看到的鬼魂並非厲鬼的形態。”
楊莎糾正我思考的方向:“不是。我的意思是讓你考慮她的死。你有沒有想過,整場事件的目的是為了複仇?會不會有人認為這場意外其實是謀殺?”
她這麼一說我有點沒聽懂:“複仇?謀殺?你是說她的父母知道了這事,想給她報仇?”
楊莎捂著腦袋,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她的父母肯定沒有進這裏的鑰匙,能給她報仇的隻能是有鑰匙的人。”
“某個和死去的音樂老師兩情相悅的人,猜測到她不是死於意外而是死於謀殺的時候,決定報複。”
“這……這倒是能說通。”我雖然不太懂男歡女愛的東西,但是為自己的愛人複仇的動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問題是。報仇的人懂得這些邪術邪法,為什麼不直接去找凶手的麻煩,還要耗費精力在音樂教室擺陣?”
“這說明他鎖定了嫌疑人就在這裏的音樂老師當中,但是沒辦法確定到底是誰。”楊莎的語氣很篤定,“甚至我們可以直接把擺陣人的嫌疑縮小剩下的兩個男音樂老師中。”
“擺陣的人沒有辦法確定凶手到底是誰。所以他的複仇辦法就比較簡單粗暴了。”
“他想把髒東西請進音樂教室,然後消滅掉所有有嫌疑的人。”
楊莎得出來的結論讓我有些驚恐。
“而且……按照你的說法……髒東西不僅已經來了,還直接鑽進了他的體內,擺下了現在已經沒辦法破除的銅錢陣。”
我吞咽著口水,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
如果楊莎猜測的東西都是真的,那麼整個複仇行動已經完完全全的拉開序幕了。
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
除非在第一天擺陣的時候就能阻止。
沒有特殊的辦法,陰煞凶氣是不會散的,現在還在一天天的加重。
我不知道這陣勢究竟算什麼名堂,但是它肯定不止能招來一個髒東西。
隨著時間的推移,凶煞戾氣會越來越重。
如果不抓緊時間破除凶煞,可能幾個月之後這裏就會完全異變,成為無法靠近的異度空間。
青衣女鬼和嬰靈的事件還沒解決,現在又遭遇到了凶陣聚煞的難題。
我隻希望驅邪手劄能馬上就複原。
憂心忡忡的和楊莎離開了實驗樓。
腦海裏仔細回想著那個白衣幽靈。
她是之前意外死去的老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