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昏暗的總統套間,空氣中氤氳著曖昧因子。

夜風送爽,卻絲毫緩解不了體內四處亂竄的炙熱。顧緋意識不清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微微眯起眼睛,神情有些難受,扯著衣襟軟軟喚他的名字,“南之,我熱……”

閩南之俊朗的臉上一片寒霜,手指狠狠將她打開,又扯了紙巾擦手,語氣譏誚。

“怎麼,就這麼饑渴,迫不及待地想要男人?”

他不屑地掃了她的身體一眼,“抱歉,我對別人玩過的破鞋沒興趣。”

男人淩厲的語氣仿佛刺刀嗖嗖地飛過來,顧緋雖然聽不懂,但依然不安地縮了縮身子。

她將手腕搭在額上,迷茫間看到閩南之臉色不耐煩地脫掉了外套,隨意扔在地上,然後慢悠悠去酒櫃倒了一杯酒,坐在了沙發上。

男人白色的襯衫被解開了三顆,露出精壯的胸膛。鎖骨性感迷人,喉結滾動著,粉色的薄唇上沾了一滴紅酒,更顯得唇色欲滴。

顧緋臉上浮現出一個恍惚的笑意,撐起身子搖搖晃晃地走到他身側,討好地環住他的脖頸,在他耳邊吹氣,“南之,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都改……我什麼都改。”

這樣的一張臉,吐出跟以前一模一樣話語,簡直就是毒藥。

閩南之眸色一深。

——下一秒,顧緋的身體被用力摜在沙發上,脖子則被一隻指骨分明的手卡住!

肺裏的空氣瞬間消失殆盡,顧緋臉色憋得通紅,隻能無力地攀附著他的手,眼睜睜看著那張放大的俊臉,薄唇一字一句地吐出冷酷至極的話語。

“少裝純。水性楊花的賤人……”他眼神很冷,如同荒原上的惡狼,似乎費了好大勁才把話說完整,“你還回來做什麼?是被奸夫玩膩拋棄了,又想吃回頭草?”

他惡意的揣測像是水蛇般鑽進耳朵。顧緋艱難地搖頭,正想說話,眼前忽然一黑……

再醒來的時候仍是深夜,四周極暗,身體灼依然燙得嚇人。

脖頸上有什麼濕熱的東西正粗暴地啃噬著她的血管,帶著顯而易見的侵略感,所到之處帶起脊背的酥麻感覺,愈演愈烈。

顧緋條件反射地揚起頭迎合他的動作。

“果然是人盡可夫的蕩婦。”

閩南之冷哼一聲。低沉的聲音攙著恨意,發泄一般大力捏著她胸前的柔軟,趁她吃痛微微張嘴的時候,猛然俯下身子吻了上去。

酒氣四溢的吻充滿了殘暴的懲罰味道。

顧緋頭痛得快要炸裂開來,但這酒氣卻勾起了她內心深處最恐懼的回憶——陰暗潮濕的街角,獰笑著的白人,他們淫穢的眼神,以及自己手中那塊帶血的磚頭……

“不要……不要碰我!”

破碎的畫麵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顧緋刹那間紅了眼眶,用盡全力推拒起來。閩南之一時不防她突然出手,竟硬生生地被她從身上推了下去!

顧緋根本不知自己身在何處,隻憑求生的本能想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