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蘆花夾著嗓子來打報告,說有人來獻展品刀的時候,戴著熊貓眼罩的白喵喵正仰著下巴躺在竹製搖椅上,朝著聲音的來源,擺了擺手。
蘆花:“可是,那人說展品刀白給耶!”
白喵喵身體往前一晃,搖椅上悠起來的身姿酷似鯉魚打挺,同時又一把將眼罩上了小熊貓翻到了額頭上:“免不免費贈送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刀難求。走吧,去看看。”
接待室。
眼前這個裹著大衣,梳著披肩發,麵容略帶憔悴卻又有些亢奮的大姐打開裹布的時候,白喵喵和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大姐,您這把刀不太適合擺在我們博物館裏參展,不過依然感謝您的支持。小蘆,給大姐拿一份館裏的紀念品。”
“哦”
還在發愣的蘆花聽到自己被cue到,一個激靈,連忙到一旁的櫃子裏取出一張畫著這種冷兵器的音樂賀卡,賀卡一打開,便可以聽到編鍾的樂聲。
“大姐,紀念品送給您,感謝您的支持。”蘆花擺出一副標準的送客式微笑,雙手呈上了“禮輕情意在”的小賀卡。
“這把刀怎麼就不能擺在這裏?”
此刻,眼前的這位大姐沒有知趣地接過紀念品走人,還帶著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未等白喵喵說什麼,旁邊的蘆花著實忍不住了:“大姐,我們這兒是冷兵器博物館,展出的都是各個朝代的刀槍劍戟。即便有些是仿品,標明信息,也不失觀賞性。可你這個……你這個……哎,您拿個切菜的菜刀湊個什麼熱鬧!”
“切菜的菜刀怎麼了?這菜刀,作用可大著呢!”大姐抱著胳膊,將大衣攏得更緊了一些,順便還翻了一個十分不屑的白眼兒。
聽眼前的這位大姐這麼說,白喵喵心中一喜:“難道,這把刀身上有著什麼非比尋常的故事?”
“故事,當然有故事!”大姐神秘兮兮地拿起了菜刀,示意兩人湊過來:“我告訴你們哦,這把菜刀,可以殺雞!”
殺雞?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蘆花帶著精致妝容的小臉兒慢慢的泛出青綠色。
白喵喵立馬按住蘆花的肩膀:“花花息怒。”
這時候,一旁的小電視插播了一條新聞:“我市第一醫院神經科,有一精神分裂患者出逃,此人病情嚴重,具有一定的危險性,請全體市民高度警惕,如若發現嫌疑人,請立即報警或撥打醫院電話xxx……”
同時,電視上的照片與眼前這位大姐憔悴又亢奮的臉龐完全一致。
白喵喵和蘆花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然後目光朝著大姐的身上往下走,果然,大姐身上的大衣裹得緊緊的,但是褲子可沒來得及換,白底藍條紋,這不是醫院的病號服是什麼?
還沒等白喵喵和蘆花回過神兒來,眼前的這位大姐又神經兮兮地繼續講著她手中這把菜刀的“傳奇”:“你們知道嗎?我老公經常到外邊找雞,他找雞,我就殺雞,那些雞可真漂亮啊,怪不得就願意勾引別人家的男人,我殺雞,殺死那些臭騷雞!”
大姐就這樣握著菜刀絮絮叨叨,突然目光落在了身邊的蘆花身上:“殺雞,對!殺雞!”
說著,大姐就舉著菜刀朝著蘆花劈去。
蘆花一個閃躲,大姐撲了個空,等到大姐再一次抬手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舉著菜刀定在了那裏,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