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服務員就上菜了。
刁明顯然是來過這個酒樓幾次,而且是個精於飲食的人,隨口介紹桌上的美食,又說起烹飪廚師之術,聽得馬哲這個管飽就行的同學目瞪口呆。
待到菜上完後,一人麵前擺了一瓶二鍋頭,一個小布點酒杯。
左嶽看了看拇指大小酒杯,覺得實在寒磣,微笑道:“這酒杯太小,不痛快。”叫道:“服務員,拿四個大酒杯來。”
少許,服務員拿了四個二兩的大玻璃酒杯過來。
左嶽道:“滿滿的倒上四杯。”服務員依言依次將酒瓶開了,滿滿到了四杯,然後出了包間。
頓時一股濃烈的酒香在小包間裏彌散開了,這二鍋頭度數在六十左右,極其醇香後勁十足。
左嶽端起酒杯,哈哈一笑,說道:“幾位兄弟看得起我,也不多說了,這裏我先幹為敬。”說完,仰脖子一口就喝下了一杯。
三人紛紛叫好。
馬哲端起酒杯來,跟著也是咕嘟咕嘟便喝了個幹淨。
刁明也不示弱,幹了。
隻有畢雲濤端著酒,覺得這一大杯白酒酒氣刺鼻,有點不大好受。他在以前時,隻是偶爾喝喝酒,還大多是紅酒或啤酒,但是從來沒有這麼大杯大杯的喝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馬哲嗬嗬一笑道:“慢慢來,不要著急。”
畢雲濤見馬哲眼光中很有幾分譏嘲輕視之色,心中不忿之意驟起,胸膛一挺,大聲道:“我是舍命陪君子了,等會我要是酒後失態,你們可不要怪我。”說完仰頭閉眼,皺著鼻子,一口就幹了。
三人見畢雲濤可能沒這樣喝過,但仍然喝得豪爽,倒頗出意料之外,紛紛給他鼓掌叫好。
四人又滿上了一杯,這回是畢雲濤先將一碗酒喝幹,眾人隨後。
又滿一杯,幹了。如此就喝了三旬了。左嶽是輕描淡寫、談笑風生的喝了下去,喝這烈酒,簡直比喝水飲茶還更瀟灑,兀自麵不改色,無半分酒意。
馬哲尚好隻是臉色略紅。而刁明和畢雲濤半斤多烈酒下肚,腹中便有如一股烈火在熊熊焚燒,頭腦中混混沌沌,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開始搖頭晃腦了,霎時之間已經有點醉態可掬了。
馬哲見到刁明、畢雲濤這樣,怕再來兩杯這兩個家夥就要倒了下去,也不再相逼,連忙招呼道:“大家吃菜了,先小歇片刻,等會再喝。”
此言正合刁明、畢雲濤之意,紛紛搖頭晃腦,聲音提高八度地大聲說同意。
於是四人開始對菜肴展開掃蕩戰。左嶽和馬哲的吃相最令人不敢恭維,直如秋風掃落葉。
酒一直喝著,今天馬哲和畢雲濤是鉚上了,這不四瓶完了,又上了四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