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很快又開始啟動了,火車站的大喇叭開始播報信息,讓下車的旅客離開,停止上車,沒上車的旅客去售票廳改簽下趟,不要停留在站台。
可能是喇叭的聲音過大吧?上鋪的兩位乘客被吵醒了,紛紛坐了起來。
美女上鋪是個中年男人,戴著一副金絲眼睛,長相十分儒雅,他探出頭向下看去,溺愛地看著下鋪的美女,輕輕笑道:“妍兒,這是到哪個站了?”
美女乖巧地回答道:“爸爸,才到湖南境內,你和媽媽繼續休息吧!”
左嶽上鋪的是一位中年美婦,她輕歎一聲道:“妍兒,你看爸媽都老了,才坐半天車就昏昏入睡?這人啊,不經老啊!”
美女嬌俏地一笑,不依道:“哪裏老了?媽媽和我在一起,別人還以為是一對姐妹呢?”
說完轉過頭來,可愛地歪著脖子,巧笑倩兮地看著左嶽,俏皮地問道:“你說是不是?”
左嶽剛剛正看著美女和他父母聊天,直覺得她的眸子宛若蕩漾在一泓秋水裏的兩顆明星,極為引人。尤其是說話時眼神隨著表情不住變化,似若泛起一個接一個的漣漪,誰能不為之心搖神動。
聞言,左嶽連忙點了點頭,也沒管美女問他什麼。
美女見左嶽一副木愣的樣子,“撲哧”一聲掩嘴嬌笑起來。
美女的父母這才發現了包廂中多了個左嶽,紛紛向他望了過來,兩人隻覺得眼前一亮,左嶽長得並不是俊美可以說是普通,但看上去實在是透著一股雄赳赳的男兒氣概,雖然衣著普通還顯破舊,但絲毫不影響別人對他的好感。
那中年男人坐直了身體,向左嶽點點頭,微微一笑道:“小夥子,剛剛上的車嗎?是去上學吧。”
左嶽兩手做抱拳狀,一本正經地向中年男人拱了拱手,朗聲道:“小子正是剛剛上車,是旦複大學的新生。適才實在冒昧,驚醒了幾位,還請原諒則個。”
美女見左嶽不倫不類的禮節,口中又說得有趣,不由伏在床上嬌軀微微顫動,嬌笑不已。
中年美婦也不禁莞爾,覺得這個男孩好生有趣。
中年男子也不見怪,也做抱拳狀向左嶽拱了拱手,欣然道:“無妨。小兄弟,說來有緣,小女也是旦複大學的新生。”
美女這時也直起嬌軀,兩隻纖纖玉手抱成一個小拳頭,螓首微昂,玉臉一本正經,學著左嶽的語氣嬌聲說道:“哦!兄台也是旦複大學新生。幸會!幸會!爾後就是同窗了,還要多加親近才是。”
說完,再也保持不了一本正經的樣子,伏在床上嬌笑不已。
左嶽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剛才一時忘了,就把師傅教的和武林同道打交道的禮節給用了出來,惹得美人嬌笑。
中年美婦笑罵道:“死丫頭,沒個正型,怎麼不和人好好打招呼。”
幾人聊了一陣,窗外的天色逐漸黑了下來。美女一家三人去餐車吃晚飯了,一道還邀請了左嶽,但左嶽已經吃過晚飯,所以推托了。
左嶽搖了搖頭,重重躺在了臥鋪上,床墊十分柔軟,很是舒服,這高級軟臥就是不一樣。眼前不由浮現不久前見到的那副美人春睡圖。
剛剛的交談中,知道了那個美人的名字叫做尚美妍,和人一樣美的名字。她也是濱海大學的新生,就讀的專業是英語係。而中年男子是一個作家學者,美婦是一個中學校長,家景十分殷實,書香氣濃厚,要不也養不出這般美貌而有氣質的女兒。
美女一家三口吃飯回來,幾人又聊了一陣,就關燈休息了。
左嶽躺在床上,擯棄雜念,凝神運氣,緩緩驅動真氣運行,澎湃的內力穿梭於奇經八脈,直上十二重樓,運行了一個小周天,左嶽進入忘我的入定狀態。
夜已經深了,車廂裏靜悄悄的,隻有火車有規律地發出啶哐啶哐的聲音。
突然一聲喀嚓聲,包廂門被打開了來。
左嶽從入定中醒來,他不敢在這種場所入定得太過深沉,隨時保有一份警覺,有什麼事情發生立馬就可醒來。
左嶽鼻子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腦袋略昏一下,體內內力自動運行,立馬又清醒過來。心想隻怕是遇到什麼放迷香的雞鳴狗盜之輩了。
兩個大漢走了進來,隨即又將門掩上。
一個漢子將包廂的燈打開了來,肆無忌憚,一點也不怕包廂中的人醒來。可能是對自己的迷香十分放心。
左嶽假裝熟睡,並沒有睜開眼睛,看這兩個家夥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