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的想法被生生扼殺掉了。
顏卿看穿他的心思,一把將人抱在懷裏,輕輕撫著他後背,湊在耳邊哄道:“你好好養病,病好了我接你回家,我可不想再往醫院跑了。”
季曉心裏委屈,想著你若真心疼我,為什麼不早一些同意給錢,為什麼要讓我受這些罪……現在擺出這幅關心他的樣子,又是給誰看呢!
季曉心裏怨恨,可這話他又問不出口,時間也不會倒流,好歹自己撿回了一條命不是。
“咚咚咚……”
病房外有人敲門,顏卿說了一聲請進,一個同樣西裝革履,帶著金邊框眼鏡的斯文男人走了進來,手裏提著一個黑色文件袋。
“抱歉,顏少,有些文件急需您過目簽署一下。”
顏卿點了點頭,到病房裏的沙發前坐下,斯文男人從文件袋裏拿出一摞文件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又拿出鋼筆,脫掉筆帽,放在一旁。
斯文男道:“這些是夏女士和夏仲彥先生的股權轉讓書,簽署後,您就是顏氏地產最大的股東,根據公司章程,您享有股東大會一票否決權,你可以出任董事長,兼任總裁。”
顏卿道不看文件,拿了筆,在末頁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斯文男道:“顏少,您都不看一下的嗎?”
顏卿道:“韓律師辦事,我自然是信得過的。”
韓律師收起文件,靦腆笑了,兩人也是多年好友,公事辦完,又開口道:“您有夏仲彥綁架人質,又指使人施暴的視頻,完全可以將夏仲彥送進監獄,為什麼這麼輕易地放過他。”
季曉偷聽了半天,這話終於引起季曉的興趣。
顏卿道:“我總得給老頭子一點麵子,真把他寶貝兒子送進監獄了,他不會這麼快妥協,同意把股權轉給我。”
韓律師笑道:“顏老經營管理不善,迫於各股東壓力,轉讓股權給您是遲早的事,我看您還是顧念著一點兄弟情分呢。”
顏卿笑了笑沒說話,季曉下了床赤著腳走到兩人麵前。
“你們剛才說的什麼視頻?”
季曉盯著顏卿冷聲質問,“那些人對我施暴的視頻,你錄下來了?”
顏卿閉了嘴不吭聲,韓律師意識倒自己說錯了話,忙拘謹的站了起來,想告辭。
“你先坐下!”季曉輕聲一喝,見到法官都不懼半分的韓大律師竟真的乖乖坐了下來。
季曉道:“我是當事人,那個姓夏的差點害死我,憑什麼你說不追究就不追究了。”
“你想怎樣?”顏卿黑了臉,冷聲反問。
“你想護住那個姓夏的,我可以成全你,不過咱兩得兩清,兩年的期限作廢,七十二萬我不用還給你,這裏的住院費,你也給我出了。”
顏卿哼笑道:“你就這點出息呢?”
季曉也拉下了臉,怒道:“你笑個屁!正好有律師在這,讓他做個見證。”
他是鐵了心要和顏卿一刀兩斷,跟著顏卿的日子,他實在是無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