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任紀峰的聲音不似平常的清朗,反而多了一絲的沙啞,透過碎發能看見他黑曜石般的眸子,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耳根早在不知不覺間紅了。

任家。

“你們怎麼一起回來了?”林暮安有些差異的看著一起回來的兩個人,如果沒記錯的話兩人應該不是一起出去的。

“正好遇到了。”任紀峰早就已經收拾好了情緒,率先出聲道。

“你臉是?”她看著任紀峰臉上的淤青,再加上身上還沒清理的一點灰塵,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

“有人欺負我,他看不過和別人打了一架。”靈兒怎麼也想不到生平第一次撒謊是這種時候。

林暮安點了點頭,眼神在兩人之間流轉了一下,總覺得今天兩個人好像怪怪的,但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隻能起身上樓給兩人留下獨處的時間。

是夜。

偌大的雙人床上隻有一個瘦弱的身影蜷縮在一邊,睡夢中的人明顯睡得很不安穩,眉頭皺的緊緊地,額頭上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

“林暮安,都是因為你,我是因為救你才死的,都是因為你!”夢中那個熟悉的麵孔用疏離又冰冷的眼睛就這麼看著她。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夢中的她像是個複讀機一般重複著這三個字,早就已經泣不成聲。

“我不會原諒你的,林暮安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不管她怎麼努力她都無法抓住離他越來越遠的人。

“不要,不要,不要!”她猛然從夢中驚醒,不知道什麼時候單薄的睡衣已經被汗水浸濕了,她愣愣的坐在床上,直到口中嚐到一些鹹意,才發現早就已經淚流滿麵了。

坐在床上,雙手抱著膝蓋,頭埋在雙膝之間,柔順的頭發垂下來,所有的情緒和嗚咽聲都掩蓋在發絲之下,隻有身體微微有些顫抖,還有從口中溢出的破碎的聲。

“薄青城,對不起……”風從沒關嚴的陽台門縫裏溜進來,吹散了這破碎的呻。吟聲。

機場裏。

一個身材高挑,一頭柔順的長發燙成大卷,柔順的披散在身後,一身戴著墨鏡挽著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兩人一出現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明星出行呢。

“慢一點。”葉從安。拉住差點被撞到的老婆,語氣裏滿是柔和。

“這不是好久沒見女兒了,有點想她了。”白毓安靜的靠在她的懷裏,勾唇一笑又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誰能想到這兩個看著不過三十幾歲的人,已經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兒了。

葉從安眼神淡淡的掃視了一圈,警告的意味十足,周圍的人幹咳一聲,收回了目光,但是還是忍不住往這邊撇。

“走吧。”葉從安攬著她的腰,兩人徑直走了出去。

“哎,那個不是薄青城嗎?”兩人剛走出來,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白毓指著不遠處那個正護著一個女人上車的人,眼中有些疑惑,但是還不等她看清,兩人就這麼上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