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青城走出酒店,就吸引了路上大部分人的目光。

多麼有魅力的一個東方男人,深邃的五官,不可一世的氣質。

但是薄青城沒有心情理會街上行人的目光,用眼神淩厲的掃視了一圈之後,就坐進了車裏。

陳然為他關上車門,然後離開了酒店門口。

在車上,薄青城又忍不住咳嗽起來。

陳然擔心的看著他,“薄總,您沒事吧,醫生之前都說了您最好不要這個時候就出院的,您不僅提前出院,還舟車勞頓的,病情好像又加劇了。”

薄青城的眼神淡淡的落在陳然身上,“陳然。”

冷不丁被薄青城叫名字,陳然趕緊看了他一眼,然後應了一聲。

“薄總,怎麼了?”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你應該知道我們來這裏是做什麼的。”

說完這句話,薄青城又忍不住咳起來,“要是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斷了,我就算是住院病情也會加劇。”

陳然知道,薄青城之所以這麼著急,主要是因為這次的事情涉及到小橙子的死因。

薄青城是為了給小橙子一個交代,也是為了給林暮安一個交代。

所以,就算是薄青城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陳然除了歎息,和好好照顧他,其餘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兩個人相顧無言,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基督教堂,薄青城當然不是什麼信徒,來這裏,隻是為了見一個人。

下了車之後,薄青城聽見唱詩班的歌聲漸漸傳來。

他和陳然交換了一下眼神,走了進去。

教堂裏肅穆莊嚴,胡桃木的顏色的椅子,白色的牆壁,正中間是耶穌受難的十字架像。

來到這裏,好像連空氣中都彌漫著虔誠的味道。

薄青城和陳然隨便坐在一個椅子上,神父和唱詩班的孩子們道別之後,走到了他們身邊。

神父的眼睛在薄青城的身上打量了一下,用很熟練的中語說:“你就是薄先生吧?”

薄青城看著麵前這個滿臉慈祥的神父,眼神冷了冷。

他之前叫陳然調查過那個組織,組織的領頭人就是意大利籍的國人,想來就是眼前的這一位了。

他站起身和神父握了握手:“你好,我是薄青城,你是溫先生?”

神父笑笑,“我早就已經不用這個姓氏了,我現在更喜歡人們稱呼我為神父,要是薄先生不介意的話,就和別人一樣,叫我安德魯神父吧。”

薄青城點點頭,“安德魯神父。”

安德魯神父示意薄青城坐下,“請坐吧,薄先生。”

坐下之後,薄青城的眼神在這裏打量了一下。

“你可真是叫我意外,我沒想到你竟然還是一個虔誠的信徒。”

安德魯笑笑,“當我迷失在人生的路上時,隻有真。主能夠指引我。”

薄青城的眼神回避了一下,他這次來可不是聽安德魯傳教的。

他看向安德魯,“安德魯神父,我千裏迢迢過來,不是為了受教的,你知道我有什麼事情找你。”

安德魯看了一眼耶穌的神像,站起身對薄青城說:“薄先生,我覺得這裏不適合說這些事情,請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