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手,被身後控製住住她的人生生掰的脫臼了。

薄青城抬起手腕,亮了亮手中的腕表,聲音更加冷漠,“還有兩分鍾。”

女孩痛的跪在地上哀嚎著,兩個男人眼神裏裝滿了驚恐,薄青城對女人下手都如此狠毒,再不說實話,恐怕連小命都保不住了。

於是撲通一聲,一人跪在地上,將是誰指揮他們的,受了多少錢,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沐小姐?”薄青城挑著眉。

“是是是,那人不肯告訴我們姓名,隻讓我們叫她沐小姐。”男人跪在地上慌不擇忙地點頭。

薄青城撐著額頭,沐央確實有這個可能,因為林暮安失手讓她流產了。

隻是沐央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有自己的認看著,她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

“哦,對了,電話裏我隱約聽見她旁邊的人說什麼山康城,什麼3棟。”

男人將腦子裏忽然想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薄青城身形一頓,手一撐,從沙發上坐起來,開口道:“查!”

二十分鍾過後,薄青城就已經站在了林暮安待過的地下室門口。

鐵門微掩著,沒有上鎖,薄青城走進地下室,看見了栓人的鐵鏈,上麵還粘著血跡,旁邊的水箱,以及腳落地被人為破壞的攝像機。

看著這些東西,就可以想象到林暮安在這裏遭受過什麼。

葉戈蹲在地上,發現了好幾根煙頭,頂部沒有發黃,說明是新鮮的,並且有女士香煙,也有男士香煙。

葉戈將煙頭遞給薄青城,薄青城拿起其中一個細細的,女士香煙的煙頭,放在輕輕聞了一下。

這個煙的味道,薄青城再熟悉不過了。

在林暮安還在國外的那幾年,林湘雲一直在她周圍轉悠,薄青城不喜歡抽煙的女人,可林湘雲煙癮大,時常躲在廁所,陽台這些地方抽煙。

這煙味,和以前飄蕩在薄家陽台的煙味,如出一轍。

結果很明確了,帶走林暮安的人是林湘雲,為了掩人耳目,謊稱自己是沐小姐,嫁禍給沐央。

薄青城的眉幾乎快要擰到一起了,眼裏寒氣逼人,就算是葉戈,此時也不敢同他說話。

從煙頭的新鮮程度看,這裏五小時之內還有人。

要將林暮安從這裏轉移,有一個很大的可能,便是,拋屍!

薄青城的瞳孔緊縮,命令他們將搜索範圍擴大到京都的郊區,和一些其他的偏遠地方。

薄青城站在地下室裏,手指顫動著摸了摸鐵鏈上的血跡,還是新鮮的,他子心裏不斷重複不可能三個字。

林暮安不可能死的,不可能!

他已經放她離開了,他忍著萬般痛苦成全她,她怎麼敢死?

胃裏又是一陣絞痛,薄青城已經麻木了。心裏的痛遠遠大過了胃痛,他緩步走出地下室,走到車邊,呆滯地上車,關門,吐出兩個字“回家。”

他再一次體會到了那種心中如同壓了快大石頭,讓人喘不過氣來感覺,上一次這樣,是在林暮安墜海的時候。

葉戈緊跟著上了車,看著薄青城的眼神,憂心忡忡。

他知道林暮安對於薄青城的意義,沒有了林暮安,薄青城的心就像被一跟被曬幹水分草,時間久了,風一吹,就能化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