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青城醒來的時候,看到這張紙條,暗自嘲諷自己的自作多情,若是沒有這兩個孩子,隻怕林暮安和他是老死不相往來吧!

林暮安果然像紙條上那樣寫的,晚上八點多,準時出現在病房,帶著帽子和墨鏡。

薄銘和小橙子為了等他,哈欠連天地撐著,看見她來,膩歪了一會才安然睡去。

薄青城在兩個孩子睡下之後,將林暮安。拉到病房的陽台上,嘲諷道:“怎麼?我薄氏這麼見不得人,一定要等到晚上,全副武裝才敢進來?”

林暮安被她拽得手腕生疼,好不容易掙脫開來,歎了一口氣道:“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身份,不甚方便!”

她說的委婉,薄青城聽了卻更加惱怒,一個轉身將林暮安抵在牆上,咬牙切齒道:“好一個現在的身份,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嗯?”

林暮安後腦勺嗑在牆上,疼得直皺眉頭,輕輕呻吟了一聲。

這一聲呻吟,徹底將薄青城心中的火勾了出來,他抵著牆壁的手,迅速放下,托住她的後腦,另一隻手禁錮住她的雙臂,俯身低頭,侵襲了她的唇。

薄青城的氣息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林暮安被他堵的呼吸不過來,又掙紮不開,鼻子一酸,眼淚就出來了。

嚐到眼淚的鹹味,薄青城鬆開嘴唇,狠狠地瞪著他,依舊將她禁錮在懷裏。

“你還有臉哭?”薄青城心裏氣悶不已,剛要將林暮安得罪行一一數落出來,她卻抬起無辜的眼看著她,眼裏是說不盡的委屈。

他一時就失了言語,她委屈什麼,是她提的離婚,她先尋的新歡,她委屈什麼。

可是林暮安拿那樣的眼神看著他,他的語言係統就開始紊亂,憋了半天,也沒有再說出一句話,隻好氣惱地砸了一下牆壁。

“林暮安,算你厲害!”薄青城惡狠狠說出這句話,就轉身進了病房。

他走後,林暮安沿著牆壁慢慢滑落,蹲在地上,她著實被剛剛的薄青城嚇到了,他那樣的掠奪,不帶一點疼惜,她自然覺得委屈。

哭過之後,林暮安又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矯情,於是抬起手將淚痕擦幹,進房間繼續陪著兩個孩子睡覺。

等到小橙子病好了,她再也不要見薄青城了,林暮安在心裏賭氣一般地想。

由於昨晚一鬧,次日,孩子都醒了的時候,林暮安還在沉睡著。

薄銘小心翼翼地爬下床,繞到小橙子那邊,悄聲說道:“噓!媽媽還在睡覺,我們不要吵醒她。”

小橙子睜著大眼睛,乖巧的點點頭,這兩天林暮安陪在身邊,她的氣色已經好多了,燒也退了。

不一會兒,林暮安悠悠醒轉,一睜眼,就看見兩個孩子目不轉睛盯著她。

“媽媽!”

“媽媽!”

看見林暮安睜眼,薄銘和小橙子就撲了上來,黏在她身邊。

林暮安一手摟一個,說道:“媽媽在呢!”

“媽媽不要走好不好!”小橙子從她懷裏抬起頭,明亮的眸子盯著她看。

“媽媽不要走!”薄銘也抬起頭,僅僅抓住她的胳膊。

林暮安沉默了,這次要不是小橙子生病,她是萬萬不會出現在薄家產業內的。

“媽媽求求你了~”薄銘看見她不說話,機靈地抱著她的胳膊撒嬌。

小橙子也學著哥哥的樣子,抱著她的胳膊說道:“求你了,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