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說不定,他沒有騙我。
心裏好痛好悶,跟被一塊大石頭死死壓住似的喘不過氣。
整整一晚上,我沒有睡好。
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轉移注意力啊。
因為我想他。
想容季深。
同時,我也想要一個答案。
……
第二天我回到容娛,我找容季深,再次談及辭職的事情。
我想要聽到他再次重申一句“不準”。
就好似,這樣做,就能間接讓我感受到他是在乎的。
可是這次他沒有。
他非常冷靜地回給我一個“好”字,冷靜到,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一瞬不瞬盯著他,看到他兩隻手交叉擱在下巴處,黑色的眸落在我身上,淡淡看著我道,“你想辭職,這次我同意。”
為什麼?
他為什麼會同意?
他之前不是說不準的嗎?!
我為自己的矛盾感到焦灼,更焦灼的,還是因為他的態度。
到底是為什麼……
好端端的他就這麼鬆了口,他一點都不在乎我了,是不是?
我深吸了口氣。
在心裏對自己說,要穩住,千萬不要像個潑婦一樣死皮賴臉。
“對了,有個消息要告訴你,我也要結婚了,昨天你也看到了,那個是我的新相親對象,他叫沈叢,是個律師,很斯文的男人。”
說話間,我一直盯著容季深的臉。
企圖看到他的不快,或者是聽到他說一句“不準結婚,不準離開我。”
要不就是將我拉過去,給我一個腦瓜崩,讓我放棄腦子裏的蠢念頭。
一句就好,給我一點點希望就好……
他卻隻是很冷淡地點點頭,嗓音都是薄涼,我聽到他一字一句說……
“沈叢是我之前的助理,他為人不錯,以後會對你好。”
咚!
心裏那塊緊繃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來,卻砸到了自己的腳!
我想起沈叢昨天說,他之前給容娛的某高層做過助理,原來就是容季深嗎。
嗬嗬,原來這個世界竟然這麼小。
“你,真的希望我嫁給他嗎??”
我不忍心地又問了一句,一直在盯著他。
我的心快痛死了,在流血,汨汨地流成了一條河,可是他看不到。
容季深別開了眼去,他將他的世界和我的世界切割開來。
我的世界,他不曾進來過。
而他的世界,他不允許我靠近半步。
“你走吧。”
他說。
“以後不要再來見我,我也不會主動找你。”
心如死灰。
就是這種感覺。
我是真的走了。
徹底離開了容娛。
我不做容季深的助理了,我也不做容娛的藝人了。
我的東西不多,一個書包就可以裝得了。
走到外麵的那一刻,刺眼的陽光刺得我眼淚都流下來。
我抬手擋著太陽,明明太陽光都照不到我了,奈何我的眼淚卻流不盡。
明塵啊明塵。
你忘了嗎。
他根本就沒在乎過你。
又為何要自取其辱,來試探?!
所以,現在滿意了?
……
三天後,我正式成為孟淮夜公司旗下的一名藝人。
孟淮夜說,《常途》很快就能開機,讓我重視這部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