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果斷搖頭。
“這個手術太危險了,我們醫院不能做,關鍵是,你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異樣,也就是說這塊芯片是可以忽略不計的,萬一取出來之後你的身體出現了情況,我可負擔不起啊。”
一旁的容季青上了前,說道——
“既然沒事,醫生你先出去吧,我們兩個有話要單獨說。”
醫生點點頭,出去了,拍的片子還在我手裏。
我將片子收好,看向抱著雙臂的容季青,無辜聳了聳肩膀。
“容大哥,我可沒有話要單獨對你說啊!”
“你少來這一套,說吧,你現在知道什麼?”容季青皺了眉。
他一如當時我第一眼看到時候的樣子,冷沉,刻薄,不怒自威。
來的路上,柳摯告訴我說,之前的容季青就是這個樣子。
他素來對人對己嚴格要求,不苟言笑,喜歡板著一張臉,因為是家裏的大哥,所以很多責任都抗在自己身上。
這樣的男人,性格分明,其實想要假扮他,倒也不是一件難事,平時隻要忍住別笑就行了。
“你用不著在我麵前掩飾了,容大哥,哦不對——”
我故作說錯話的搖頭。
“你不是容大哥,因為先前的那個容大哥,已經死了。”
“……”
麵前的人,扯動了一下嘴角。
我看到他那雙眸,微微眯起來,暗含著幾分危險。
“容季青死了,那站在你麵前的人是誰,嗯?”
“你是容季禮吧?”
這隻是我的猜測!
在我的話音剛落,便看到容季青的臉色,明顯變了一下。
難道我猜對了?
於是我清了清嗓子,按照自己的推測,繼續道:
“想要假扮一個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神態、動作、他的語氣,都要模仿得惟妙惟肖,除非是朝夕相處,身邊親近的人,不然很難模仿的出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容季禮,一直在假扮容季青生活?”
“對!”
“哈哈……”
容季青笑了一下。
他笑起來的樣子真是違和得很,非常乍眼,在這方麵,容季深要比他自然太多了。
“不錯,不愧是成天演戲的戲子,你的想象力很豐富,可是你以為這是電視劇?你說的這些都太離譜了。”
“離譜嗎?其實隻有你自己本人清楚,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相。”
容季青沒說話,隻是哼了一聲,而後踱步在病床上坐下。
“那你說說吧,你今天找我來,你想要什麼?”
“我要你交代真相,並且放過百裏巍。”
“怎麼,你是季深的老婆,現在為了別的男人來跟我談條件了?”
“這不是條件,你可以——把它理解成威脅!”
“威脅?”
容季青冷嗤了一聲。
“說著一些毫無證據的鬼話,可以來威脅我了?還是你以為,我會傻乎乎的告訴你關於我的事情,進來吧——”
他話鋒一轉,看向門口。
我心裏一個咯噔,眼皮跳了一下。
“你,你讓誰進來?”
“不是你的同夥?端木家的闊太太現在也管起你的閑事了,嘖嘖,你本事還不小的。”
端木佳的闊太太,指的也就是柳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