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該拿這個男人怎麼辦才好。
他說,全天下,他隻信我。
幾個意思呢?
說話又不說明白了,每次都吊足我的胃口,折磨我的好奇心。
……
我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了兩天。
又回到了之前密不透風的日子。
我甚至都不知道外麵是天黑還是白天,反正陪伴我的,隻有漫無休止的陰暗。
柳摯忽然來找我,我感到很意外。
我問她怎麼進來的,她不以為然,“一道破門想攔住老娘我?”
我哭笑不得。
這人是忍者神龜嗎,難不成她是撬了鎖或者翻牆來的嗎。
柳摯環顧一圈我現在居住的場所,竟然笑得出來,“看來你過得不錯。”
我無語,“你哪隻眼睛看出我過得不錯??”
“不管怎樣,他從未真正傷害過你,不是嗎?”
一句話,把我噎住了。
我想要反駁,但是又無從反駁。
什麼是真正的傷害?
“我已經調查了容季青,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柳摯的話拉回了我的思緒。
我趕忙問,“什麼啊?”
她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這是我鮮少的能夠在柳摯的臉上看到的嚴肅。
“其實容季青已經死了。”
“什麼?!你說清楚一點!”
我頭發絲都豎起來。
柳摯的話,讓人毛骨悚然。
但是更令我毛骨悚然的,是她接下來的一字一句。
“容季青是軍官,五年前,在同S國出任務時戰死了,但是消息對內封鎖,具體的原因我不清楚,我隻知道他是死了,確確實實,現在骨灰八成在S國。”
“那現在的容季青是——”
“代替容季青活著的,一個虛偽的人。”
柳摯一字一句。
我緊緊皺眉,我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容季青竟然死了。
不,是原來的容季青死了,現在的這個容季青,必然非常了解先前容季青的所作所為,不然神態、動作各方麵,他不可能裝得這麼像,瞞天過海,讓周遭的人都認不出來。
我腦子裏竄出一個大膽的念頭,“現在的容季青會不會是容季禮呢?”
柳摯撫摸著下巴點點頭,表示自己認同我的看法。
“有這個可能,不過也不確定,畢竟沒有證據。我派人調查了容季青這兩年的行蹤,發現他一直長時間在美國活動,應該是找什麼東西。”
“我知道他在找什麼,那個東西,我也在找。”
說著,我又看向柳摯,心裏下了一個決定。
“柳姐,你幫我一個忙吧。”
“什麼?”
“你幫我散播一條消息,就說我已經找到了R2的抗體,並且同父親夏振海相認。”
“那個R2,就是他在找的東西?”柳摯問。
我頷首,我現在也不確定,但是如果容季青一心想要找R2的抗體,在消息散播出去之後,他必然會找到我。
“柳姐,麻煩你了,容季深困著我,我現在沒辦法出去,就隻能靠你了,我信得過你!”
柳摯忽然笑了。
挑眉看我,語氣輕飄飄的,“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我的時候?”
我抿唇,隨而指著她胳膊上的紋身,說:“我相信,一個用情專一的人,不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