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因為自己的過激反應有些哭笑不得。
好說歹說,容季深也是我的老公啊,我幹嘛一副耗子見到貓的反應。
來人不是容季深,是穀漠翼。
他約我一起去吃早飯,我同意了。
今天得出門了啊,不能一直躲著不吭聲,我還得拍戲。
冤家路窄,剛出門就同對麵房間的容季深碰上。
同容季深一同出來的——
還有昨天那個新來的美女演員。
好家夥。
原來,他昨晚就在我房間的對麵,同美女一起。
容季深皺眉看我,“怎麼回事?”
我無語,“這話應該我先問你才對。”
他和美女共處一室,還反過來朝我興師問罪嗎。
容季深的嗓音不悅寒涼,“快說!”
說說說,說什麼說??
他怎麼每次都這麼蠻橫不講理?
我心口又堵又悶,攥緊了穀漠翼的手臂,“就是你看到的這樣!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說完我就扯著穀漠翼走了。
心裏難受得要死,潮濕得透不過氣,宛若下了一場滂沱大雨。
不管我想不想承認,這個男人一舉一動都牽扯著我的心,他是報複我,還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同別的女人共處一室,這算是出軌了吧,情節這般嚴重,必須要離婚了吧。
“明塵……”
穀漠翼一隻清秀的手在我麵前揮了揮。
我回過神來,問他怎麼了。
他咋舌,歪著腦袋打量我,“剛剛你在想什麼,我都叫你三遍了。”
“沒什麼……”
“呐,你和你老公,就是各玩各的,對吧?”
“我不想提他了,我們去吃飯吧,吃完飯對對戲,今天上午有你和我的對手戲吧。”
我在逃避,我勉強勾起嘴角笑笑,心裏在下雨,但是沒人看到。
穀漠翼卻說我笑得比哭都難看,我也懶得裝了,自顧自吃飯去了。
這一整天,我都沒搭理容季深。
哦對了,那個新來的女演員,也就是從容季深房間出來的那個,叫安晴語,是從網紅轉型當演員的,今年才剛簽入容娛,聽說其父是一個有名的富商,搞房地產的暴發戶。
別問我怎麼知道這些的,百度上麵都有,網友是萬能的。
眼看天快黑了,我問導演昨天那場戲什麼時候拍。
導演一拍腦門,“你不說我都忘了,那現在拍吧!拍完了就收工!”
我說好。
導演讓我一拳頭砸在牆上,輕一點就行。
當時,心裏純粹想著是要發泄,打得重了,代價便是,我的手立馬就破了皮。
疼痛總是後知後覺,打完了才感慨,真特麼的疼啊!
“明塵,不錯不錯,氣勢和眼神都很到位,一條過了!”
“謝謝導演。”
我一邊攥著自己的手,一邊衝導演鞠了一躬。
收拾東西回酒店,方彤陪著我一起。
遠遠的,便看到靠在牆上的那個男人。
他黑衣黑褲,於光影明滅間倚牆而待,身形袖長挺括,一隻手抄在口袋裏麵,像是在等人。
我覺得,容季深應該不是等我。
不過,靠,這人幹嘛靠在我房門的門上。
我朝著我的經紀人使了一個眼色,她應該是明白我的意思,便率先走了過去,想要同容季深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