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季芳的目光越過容季深,落在我身上,描繪精致的柳葉眉挑了挑,嗓音不悅,“現在終於嫁進我們容家了,心滿意足了吧?”
“明塵現在是我太太,饒使你是我二姐,我也不許你這麼說我老婆。”
這男人對我也太好了,霸道又護犢子的話,令我心口一暖。
容季芳不樂意了,冷嗤一聲,“我說她什麼了,你不顧我和大哥的反對娶了她,你讓在九泉之下的咱爸怎麼想?!”
“我娶誰,還要看你們的臉色了?!“
容季深一副“老子愛做啥做啥,你們都管不著”的表情。
然後我便這麼住在容家了。
夜深,容季深有事情要出去,臨走之前囑咐我,要我老老實實呆著,第二天別出門,他第二天傍晚之前肯定回來。
我看他臉上的表情肅穆,便趕忙點頭答應道,“放心吧,我肯定不出門!”
他滿意了,這才走了。
事實證明,任何話都不能說太滿!
翌日隻有我同容季芳兩個人在家,吃飯的氣氛壓抑,氣壓低得叫人想去接氧。
“我今天沒什麼事,你今天跟我去見幾個闊太太,認識一下。”
“容季深說讓我今天一天在家裏呆著,不讓我出門。”
“啪——”
容季芳撂了筷子,抽出紙巾插嘴,挑唇,“怎麼,你現在嫁進容家,還能一輩子不出門了?如果你有家世有背景,自然也不需要社交,不過你自己什麼身份,你也清楚。”
拐彎抹角的嫌棄我唄。
我能有什麼辦法,本來我就是高嫁。
“名媛的禮數我不懂,到時候二姐別怪我丟了容家的臉就行!”
“沒什麼禮數不禮數的,讓你去打打牌,跟幾個闊太太說說話罷了。”
於是吃完飯我便跟著容季芳出門了。
我以為是高端的茶會,誰知她帶我來到一個賭場。
賭場裏麵同我想象的煙霧繚繞不同,這個賭場環境清氣,頭頂奢華水晶吊燈的光亮落在大理石地麵,通透耀眼,周遭圍坐著名媛貴太,個個肩頭披著昂貴皮草貂毛,金銀首飾琳琅滿目,雍容華貴。
“喲,季芳來了啊!”
一個身穿綠色長裙的女人起了身,招呼容季芳。
女人目光落在我身上,多了幾分打量。
“新聞我看了,這是季深娶的那個戲子?”
嗬,戲子。
不過也是,沒權沒利的我,在粉絲麵前是寶,在這些資本大佬麵前,堪堪便隻是一個戲子。
容季芳撩了一下長發,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不撞南牆不回頭,我們有什麼辦法。”
“哈哈!沒事兒,男人唄,離了婚一樣是一朵花,更何況你家季深現在才三十歲,玉樹臨風,多少女人覬覦他啊,還愁離了婚找不到更好的?”
我:“……”
她們守著我這個正室麵前,說這些好嗎?
容季芳給了我一個眼色,讓我跟著她坐下。
我全程都處在一個被動的狀態,原本,想降低自己存在感,奈何那些大佬們不讓。
其中一個穿著黑色皮草,塗著枚紅色口紅的女人打量我,聲線很尖,幾分刻薄,“黃梅京劇會不會,來一段給大家夥助助興。”
我無語,“我是演員,不是戲班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