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如既往地反問,語氣無害。
“想起什麼了?”
“不對……你是不是沒失憶,你一直都是騙我的,是不是?!”
容季深看著我,忽然鬆了手。
“對你,有點印象了。”
“什麼?”
“我大哥說我是因為你的緣故,才會出車禍失憶,我去問過醫生,醫生說我昏迷的兩個多月,是你一直在照顧我。了解了,發現你傻乎乎的,雖然辦事說話太蠢,不過,心眼不壞。”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看樣子,他什麼都沒想起來。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不是嗎,剛剛我的反應過激了。
“你因為我出車禍,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不過,你剛剛為什麼說想我了?”
“想你一天了,不行嗎?”
我:“……”
從那天開始,我便每天都被容季深傳召……
嗯,就是傳召。
這廝總會找各種借口讓我去他的辦公室。
然後每一次都是把我抱在他腿上,二話沒說開始做正事。
“我不要!”
我推他,要走。
他拉下我的手,眸光深邃,“我要!”
他,就像是一匹處在發晴期的雄獅,我是獵物,被他吞噬得一幹二淨的獵物。
失憶的容季深,給我最大的感受,就是比之前更幼稚,還……挺好學的。
每一次,他都想著法子折騰我,還大言不慚問我,“這個姿勢怎麼樣?”
我若是說不舒服,他便笑道,“換個讓你舒服的。”
我覺得自己要死了……
每一次,都那麼果斷地堅持著不要受他的蠱惑,不要過去,不要過去。
可,他隻要一給我打電話,聽到那磁性沙啞的嗓音,或者給我發信息,說一句——
“塵塵,想你了。”
我就什麼力氣都沒了。
他讓我做什麼,我就乖乖做什麼。
我承認,自己又沉淪了。
迷戀他的溫柔,迷戀他的好,迷戀他抱著我,說他有點喜歡我了。
殊不知。
溫柔的開端就是地獄的開端。
我本應該逃得遠遠的,可從開始便舍不得。
我已經變本加厲地入住到容季深的公寓去了。
此時,我正給他做飯,一邊暗罵自己出息呢出息呢,一邊又覺得幸福。
這樣像是夫妻一般的生活,簡直太好不過,我沉浸在自己給自己編製的美夢裏,不想回到現實。
直到那人從身後把我抱住,削薄的唇開始遊移。
“我餓了。”
“哦,很快就能吃了。”
我趕忙道,一邊翻炒。
“先吃你吧。”
耳邊是他的低笑,叫我無語,“你今天已經吃了三次!!”
“再吃三次也無妨。”
我:“……”
跟他推推搡搡之間,門鈴響了。
容季深終於鬆開我。
我看到他的狼狽,頓時哭笑不得。
“你要不去房間換條褲子,我去開門。”
他捏住我的下顎,狠狠堵住我的唇,“晚上你負責。”
我無語,關我什麼事,他自己湊過來的。
來人是容季芳。
她應該是來找容季深的,看到我之後,眼底閃過錯愕。
“明塵,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