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哪怕不開免提,他的聲音讓站在旁邊的我聽得一清二楚。
經紀人癟嘴,可憐兮兮,“容總,您之前不是說讓我不用對明塵太好的嗎……”
“我讓你別對她太好,是讓你別慣著她,我讓你對她不好了嗎?!”
那端的容季深,聲音拔高了兩個度。
“我出差回去,明塵要是少了一根毛,你特麼的就給我滾出容娛!”
之前那個心氣頗高的經紀人,這次看上去都快哭了,一個勁說好,說不會讓容季深擔心。
最後她又把手機給我,容季深對著我,聲音放緩了一些——
“我明天晚上回去,你去我家裏等我!”
“哦……”
掛了電話,經紀人就直接哭起來。
一邊哭著一邊看我,“明塵,你身上的毛沒少吧?”
我:“……”
*
容季深回來的時候,是傍晚,六點半。
我正墊著腳尖拿壁櫥裏麵的碗,打算下碗方便麵吃,犒勞一下工作一天饑腸轆轆的自己。
他從身後一把將我抱住,我身子不穩,手也跟著晃蕩,那個碗直接砸到容季深的腦袋上。
還好是塑料的,不是瓷的,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親眼目睹了容季深腦門被碗砸中的搞笑畫麵,想笑,隻能憋著。
憋了幾秒憋不住了。
就笑了兩聲。
他的目光卻是我的胳膊肘上,皺了眉,一把將我胳膊舉起來。
“這叫沒受傷?!”
我看到我胳膊上還有幾道明顯的抓痕,往後縮了一下,“小傷,不疼。”
“蠢貨。”
他伸出食指,用力地戳我腦門。
我疼得朝後退去。
他卻步步緊逼,一直戳我,嘴裏還振振有詞罵咧著,“蠢貨,蠢貨,你沒有一天讓我安心的時候!”
“……”
終於,節節敗退的我被逼到了牆角,再也無路可退。
“好了,別點了,很疼啊!”
哪怕不用看,我都覺得自己的額頭肯定紅了。
他沒有再點我的額頭,而是舉起我一條胳膊,那隻手滑落下來,同我十指相扣,俯身攫住我的嘴唇。
這是容季深的臉,是容季深的氣息。
我閉著眼睛,回應著他的吻。
也不知是他吻技太好還是怎麼著,同他接吻的時候,總令人有種頭皮發麻的酥麻感。
吻了好久,他才鬆開我,捧著我的臉,親吻了一下我的額頭。
我怕是要瘋了,這個額頭吻,竟然比雙唇相貼,更叫人有感覺。
容季深抱住了我,蹭了蹭我的身子。
“想你了。”
我一愣。
聽到他聲音沙沙的,帶著點撩人的質感。
“想我了嗎?”
我被他的聲音和氣息蠱惑,下意識點了點頭,“想了……”
他微微鬆開我一點,眼底帶著笑。
那種純粹的,像是孩子般的笑意。
我有多久沒看到這種笑意了?
貌似,看得最多的時候,就是他在孤兒院的那段時間。
我回想著那段時光,那是久違的,歲月撲麵而來的馨香和動人。
直到感覺身下驀地一涼,才驀地驚覺他在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