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同時結束的時候,鬱子堯腦子裏一片空白,他好像聽見祁濯說了一句:“顧念你第一次,饒你一回。”聲音裏麵還帶著沒滿足似的抱怨。
鬱子堯累得話也不想說,癱在床上睡昏了過去。
祁濯說得對,他今晚應該睡個好覺,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實際上也沒有精力思考這些,就連做夢的時候也全都是祁濯。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體上卻沒有昨晚那種劇烈的疼痛,鬱子堯在床上活動了一下手腳,隻是覺得大腿根部和屁股有些不適,手腕和腳腕上的勒痕也不是特別明顯,估計有個半天一天就能下去。
上午十點,祁濯難得還在家裏。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男人端著早餐,放在床頭,“昨天你後半截暈過去了,我給你清理過一遍。”他說這些仿佛是在談論天氣,鬱子堯卻聽得從耳朵尖紅到了脖子根。
“哪裏都不舒服。”他嘟囔了一句,將盛著白粥的碗端起來,大口大口往最裏麵扒拉著稀粥。
“這兩天別吃辛辣,不然你還得疼。”祁濯往衛生間的方向看了看,暗示意味十足。
鬱子堯做了個嘔吐的表情:“你能不能不在吃飯的時候說這些!”
祁濯衝他彎了彎嘴角,難得心情很好:“今天給你請了一天假,甄萍還埋怨了我一頓,你怎麼補償?”
鬱子堯湊到碗前麵的動作頓了頓,他眨了眨眼:“嗯……下回唱歌給你聽。”
“嗯?”祁濯伸手刮掉他嘴邊的一粒米。
“我爭取在舞台上唱歌給你聽。”鬱子堯重複了一遍,“到時候記得要來。”
鬱子堯清晰記得那天的天氣,已經入秋,樹葉開始變得枯黃,在清朗的秋風中變得搖搖欲墜,生命更迭、消逝,這是一個容易讓人感慨的季節。他知道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也知道自己距離理想不過剛剛啟程。
可在祁濯溫柔的注視下,他就覺得自己能夠戰勝一切,好的壞的,未來的過去的,都在這樣一個令人感傷的季節裏一起被風揚起又消散。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還挺喜歡你的?”鬱子堯背過身去不看他,紅著一張臉。
“嗯,你說過。”
“那……現在升級了。”鬱子堯抿了抿嘴唇,“我愛你。”
他聽見男人在他身後笑起來,很開朗的笑聲,像是能在學生年代裏聽到的那種單純、天真的笑:“我知道。”
“我也愛你,堯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