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四十九章(2 / 2)

“我說的不是這個!”鬱子堯豁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動作幅度太大以至於放在碗上的筷子都掉了下來,“別裝傻了,祁濯,那天在酒店裏,你分明有反應。”

祁濯在他提起酒店兩個字的時候神色明顯發生了變化,他站起來,直接跨步走到鬱子堯麵前,淩厲道:“我的酒裏被人下了藥。”

“然後呢?然後如果房間裏是那個粉頭發的小男生你就打算跟他發生關係了,看見我就不行?那我換種問法,你為什麼要停下來?做這種事情,吃虧的怎麼看都是我吧。”

祁濯的目光在他的臉上停留了很久,他甚至下意識用一隻手抓在了鬱子堯的領子上:“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嗎?三十歲。鬱子堯,你比我整整小了一輪!如果我今天說喜歡你,你打算怎麼樣,跟我在一起還是假裝無事發生?”

“你會後悔的,你現在隻是太年輕。”祁濯放低聲音,收回了抓在他領子上的手,“我能理解你的想法,鬱建安沒有給過你的家,我可以給你,你可以當我是你的哥哥。”

下一秒,鬱子堯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邊緣的瓷盤應聲落地,碎片猶如被人扯得稀爛的玫瑰花瓣,散落了一地,每一片都仿佛劃在鬱子堯心上:“你不信我,祁濯,你覺得我把喜歡和親情弄混了。”

回應他的是男人的沉默,而沉默通常代表著承認。

“放你丫的狗屁,誰要當你弟弟!”他大喊著,直接衝出了房間。

不歡而散,兩個人接下來幾乎沒有見麵的時間,好吧,可能是鬱子堯單方麵宣布的冷戰,他總是找各種各樣的借口避免和祁濯同桌吃飯,並且在公寓裏偶爾碰麵的時候絕對不會甩給祁濯好臉色。

一天午後,鬱子堯剛一覺睡醒,揉著眼睛想去樓下找點水喝,就看見祁濯守在了通往廚房必經的客廳裏,男人鼻梁上難得架著一副精致的細框眼鏡,在客廳裏來回踱步,一邊看著手上的文件,一邊跟電話另一頭吩咐著什麼。

鬱子堯本想假裝沒看見從他麵前過去,卻沒想到兩個人忽然對上了目光。

祁濯先是將電話拿離了耳朵,然後對著鬱子堯說了一句:“你等等。”隨後又飛快跟對麵結束了通話,衝著鬱子堯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叫狗呢?

鬱子堯不屑地從嗓子裏哼了一聲,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站在原地沒動。

祁濯也不生他氣,自己向前走了兩步。

男人身上的那股淡淡雪茄味被鬱子堯嗅在鼻腔裏異常明顯,不知道為什麼,他很難從別人的身上聞到什麼味道,但是每次祁濯一靠近他,他全身上下的感官都像是被人點了增強鍵,瘋狂感知著男人的存在——那是一種很強烈的被包裹感,新鮮又危險。

“我看過你的行程,明天要和那個叫賈宇舟的一起錄節目是不是?”

“你都看過了,你還問我幹嘛。”男孩摸了摸鼻子。

祁濯不太讚同地皺起眉:“之前跟你說,讓你離他遠一點,現在還奏效。尤其是不要和他單獨出去,我手頭查到了一些資料但還不敢肯……”

“知道了。”鬱子堯打斷他,“我本來也不打算再和他有什麼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