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堯沒有辦法隻能在裏麵問了一句:“誰?”
“你好,你是鬱子堯吧?”那女人音量不低,生怕是隔壁不知道旁邊住了個小明星。
鬱子堯拉開門,隔著一條安全鎖,問她:“你是誰?”
“我叫胡曼,是祁宏德先生的秘書,今天登門拜訪是想讓您和我走一趟。”那女人麵帶笑容,推了推鼻梁上的黑色鏡框,公事公辦的態度。
“祁濯不在家。”
“我知道,我今天是來找你的。”
“找我幹嘛?”鬱子堯警惕心起,慶幸自己沒有打開安全鎖,“我和祁宏德先生應該扯不上關係吧?”他歪了歪嘴角,有點失去耐心。
祁宏德的大名他當然知道,祁氏目前的董事長,也就是祁濯的父親。之前在網絡上搜索這個人的資料,發現內容少得可憐,甚至比自己兒子的內容還要少上幾分,倒是和那些迫不及待出名的企業家不太一樣。
“有的。”胡曼臉上仍舊掛笑,從身側的包裏麵翻出一份文件從門縫遞到鬱子堯手裏,“這個是你父親生前和祁老先生簽署的文件,你可以看一看。”
……
直到坐上胡曼的車,鬱子堯還沒能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明明清晰地記得之前祁濯給他的文件,甲乙雙方白紙黑字寫著祁濯和鬱子堯的名字。今天卻又忽然有人上門交給他一份過繼的文件,怎麼,現在都這麼上趕著認便宜兒子了嗎?
不對……
鬱子堯緊鎖眉頭出聲:“我已經成年了,所謂過繼的協議在法律上根本不成立。”事發突然,他剛剛根本沒來得及思考這個什麼鬼文件的來曆,現在仔細想想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民間所謂“過繼”本就在法律裏麵沒有這個說法,而收養則根本不可能發生在成年人身上。這一張紙,看起來寫得頭頭是道,可實際上就是一張廢紙而已,根本不作數!
鬱子堯驚覺自己被騙,當即在口袋裏麵試圖摸出手機,找了半天都沒找到。
胡曼趁著等紅燈的時候看了他一眼:“找什麼呢,手機嗎?”
鬱子堯抬眼看向她,皮膚下麵的肌肉已經緊繃,似乎隨時隨地準備反抗。
“手機,在我這裏。”胡曼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他身上把手機拿走了,放在鬱子堯麵前晃了一下,隨即扔進了車子裏的儲物箱,啪嗒一聲自動落鎖,鬱子堯根本沒反應過來。
“你是什麼人?!”
“別誤會,關於我的身份,我可沒騙你。”那女人臉上的笑容更甚,“我確實是祁老爺子派來帶你去宅子的。”
“你把手機給我,我親自打電話問祁濯。”鬱子堯明顯慌亂起來,到底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年,這種事情他根本就沒遇上過。
呼吸漸促,鬱子堯解了安全帶就想趁著紅燈開車門,胡曼反應及時,瞬間將安全鎖落下,鬱子堯拽了半天門把手都沒反應。
他對著車窗一陣狂敲,希望隔壁車道的車主能看到他,卻發現那人正毫無反應地趁空回複短信,一個眼神都沒給過來。
綠燈亮起,胡曼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又向著出城的方向開去。
“停車!你這是綁架!”
“綁架?沒有那麼難聽吧。”胡曼一點也不驚訝鬱子堯的反抗,她安撫了兩聲,“祁老爺子隻是想見你一麵,保證讓你好端端的過去,好端端的回來,你這又是著什麼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