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三十八章(2 / 2)

“我沒事,你先回去。”

李達多少也喝了些酒,沒看出異樣,點點頭轉身回了電梯。

就在電梯門合上的一瞬,樓道轉角的盆栽後,一道微弱的紅光閃了一下。

……

酒精這東西是逐漸上頭,鬱子堯刷卡闖進了祁濯的房間,才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反複幹嘔了兩下,他終於撐著最後一點理智抹黑跑到衛生間裏抱著馬桶吐得昏天黑地。

也不知道祁濯什麼時候回來,如果他回來看見是自己,要怎麼解釋呢?

難道要跟他說,不好意思,今晚壞了您的好事?還是要說,我把人給揍了,所以過來通知您一聲?

好像後者聽著霸氣一些。

鬱子堯跌坐在冰涼的地麵上,扯了扯嘴角,心說自己還真是完蛋,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想著要怎麼惹祁濯不高興。

真奇怪啊,明明那麼想從那人身邊逃開,卻又在發現隨時有人可能代替他出現在祁濯身邊時,忍不住憤怒。

他現在想騙自己祁濯對他來說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對象也騙不下去,那男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占據了他生活的某個角落。像一根卑鄙的寄生植物,悄悄在心髒上萌發,潛滋暗長,直到他驚醒時,那根莖已經成長得太過粗壯,以至於隨便一次拉扯都讓他感到痛意。

不上不下,懸在空中,倒吊著等待日光下的審判。

房門被人大力推開,走廊裏的光在瞬間溢入,刺得鬱子堯眼睛一痛。他站起身,伸手去擋,剛想開口說點什麼,就聽見男人異常冰冷地一聲:“誰讓你站著的,跪下。”

厚重的木質房門在祁濯身後關上,嘭的一聲巨響,鬱子堯一怔。

“祁……”

“閉嘴。”

房間裏沒開燈,祁濯也並不想開,他才不想知道黑暗裏究竟是什麼樣一張臉,不管送來的是什麼人,今天的任務就隻有承受他的怒意。供他發泄的工具而已,不必知道姓名。

“跪下,還要我說幾遍?!”男人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襯得整個房間裏溫度都低了幾分,“來的時候不就已經明白要幹什麼了嗎?如果不知道,我重新告訴你,今天晚上你這張嘴隻有一個功能,那就是給我使用,一個音都不要出,聽明白了嗎?”

下巴處突然被男人捏住,鬱子堯當即疼得眼眶發熱,可是莫名其妙的,他竟真的聽話沒有出聲。而被大力捏住的地方也在男人的命令中,騰起一種猶如蟻爬的酥麻感受,他對這種感覺很陌生,可是身體卻給出了亢奮的反應。

鬼使神差的,鬱子堯緩緩彎下自己的膝蓋。

像是嫌棄他的動作太慢,祁濯直接踹在了他膝蓋後麵的麻筋上。

下一秒鬱子堯雙膝跪倒在地,這時他有些慶幸還好酒店的地毯上鋪了一層長絨毛的地毯,不然這麼跪下去,膝蓋不破皮都不可能。

地板,一個鬱子堯非常熟悉的東西。

曾經多少次在難眠的深夜,他都將自己裹成一團縮在地板上入睡,從小到大,似乎隻要貼近它,就能聽到記憶裏母親極為輕柔的歌聲,就會讓他想起僅存那些溫和的記憶。

即便它是如此堅硬而冰冷。

祁濯腰帶和布料的摩擦在寂靜的房間裏尤為清晰,聲聲響在鬱子堯的鼓膜上,那種感覺就像是微弱的火焰一點一點燎過靈魂的每一寸,直到褲子拉鏈被解開,鬱子堯聞到了空氣中突兀的雄性氣息,終於在迷失中拉回了一點理智。

“祁濯。”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