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鬱子堯本人知道,那會賈宇舟說了什麼他壓根就沒怎麼聽,當時他腦子裏麵在想別的事情,根本就沒反應過來賈宇舟摟他。
再說,男生與男生之間摟一下怎麼了?原先在學校打球的時候,男生們光著膀子還死活要往一起撞呢。
光溜溜、汗唧唧,不比這個顯得關係好?
他撇了撇嘴不打算解釋。
祁濯被他給氣笑了,再次拿起手機給他往評論區裏調,單手握著手機幾乎要將屏幕懟到鬱子堯的臉上。
鬱子堯看了一眼評論區,整個人神色一怔。
裏麵充斥著大量的曖昧詞彙和奇怪的言論,還有掐架用的各種問候,讓鬱子堯想不明白都難了。雖然他之前沒有過什麼對賣腐的概念,但這個年齡段的年輕人,不管是男是女多半都聽說過這個現象。
“……什麼意思?”
“這會知道虛心好學了?”祁濯的語氣並不友善,“這幫練習生為了熱度什麼事都做的出來,賈宇舟這個人比你這個一根筋可不知道高明到哪裏去了。”他毫不避諱當著鬱子堯的麵將西裝外套脫下來,又去拽襯衫領子處掛著的領帶。
托鬱子堯的福,好好一件西裝都被他弄上一條又一條的奶油,不送去幹洗是不可能的了。
“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鬱子堯撂下一句話,趁著祁濯不注意,一個人蹦跳著躥上了樓,隨後“嘭”的一聲關上門,做足了拒絕交流的姿態。
他本以為祁濯肯定會破門而入教訓他一頓,卻在床上左等右等都沒聽來動靜,再次爬起來悄悄走到外麵,他隻能聽到隔壁房間裏傳來洗澡時開著的水聲。
鬱子堯在主臥前徘徊踱步了一會,最終扒著樓梯向下望去。
蛋糕塊橫屍遍野,碎屑、奶油還有水果爛散在客廳的地麵上,就連茶幾下方的地毯也遭了殃,肯定是沒法吃了。
鬱子堯用力吸了吸鼻子,將那股甜膩的味道吸入鼻腔——這是他時隔十多年第一次收到屬於他自己的生日蛋糕,雖然是一個討厭的人送的,但一口都沒有吃到的這個事實還是讓鬱子堯覺得很可惜。
早知道他就應該吃一口再摔。
正在這麼想著,主臥裏麵的水聲停下來,鬱子堯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隨後慌裏慌張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祁濯已經在餐桌前吃著早餐。
鬱子堯頂著一頭鳥窩一樣的亂發走進去,卻發現祁濯今天穿得額外正式,黑襯衫和黑色的西裝三件套,胸前別著一朵奶白色正在盛放的玫瑰。
“坐。”男人開了口。
鬱子堯就算是再沒有眼力價也看得出來祁濯今天的心情並不好——他餐盤裏麵的食物幾乎沒怎麼動,反倒是手裏麵苦澀的咖啡喝下去一多半。
“從今天開始,一直到節目錄製結束,你都不用回節目組了。”祁濯說這些的時候輕描淡寫,“我會一直看著你,省得你再給節目組搗亂。”
“啊?!”鬱子堯出聲表達不滿,男人置若罔聞。
“今天跟我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