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京師演武的結束,張延齡再次回歸到養傷當中,雖然張延齡的傷勢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但是,不管是朝廷還是皇帝似乎都忘了依舊在京師養傷的這個寧夏將軍。
就在張延齡每日裏無聊的天天在張府跟三千營兩點一線的跑來跑去,跟吳可旺關係越來越密切的時候,一封加急密函由錦衣衛的密碟送至了朱佑樘的龍案之上。
“混賬!荒唐!”
朱佑樘看著由錦衣衛密碟加急送至的文書,氣的渾身發抖。
登基這麼多年來,朱佑樘就一直活在江南官商的集團的陰影之中。
朱佑樘一直致力於將江南官商集團的力量清除出場朝堂。但是由於南方文風鼎盛,比起一年僅有一次收成的北方,南方人南方的士子們,讀書的條件好的太多,再加上官商集團在其背後支持,朝堂上官員的構成,依舊是以南方籍的官員為主,而這其中就有不少南方官商集團的代言人,這些代言人一向是明目張膽的給那些無父無君的商賈張目,實在是可恨!
而且朱佑樘雖然一直以來都不喜歡這些給官商集團張目的官員,但卻又總也抓不住對方的把柄,僅僅隻能盡量減少給這些官員升官的可能性。
可是這一次,南方賊子們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嘭!”
朱佑樘惱怒的將密函從龍案上掃到地上,立在一旁的司禮監秉筆太監蕭敬立馬上前撿拾起來,規規矩矩的再次放到龍案之上。
“蕭大伴,你也看看這封密函,看看江南那幫人的醜惡嘴臉!”
“這一一”
蕭敬聽到皇帝的話,卻並沒有立馬去展開密函觀看。
蕭敬如今已經快至古稀之年,而且在後宮之中地位崇高,已經沒有爭鬥之心,而且蕭敬這麼多年來在後宮中小心謹慎,深得皇帝朱佑樘的信任,因而在蕭敬心裏一直都是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作態。因而,當蕭敬聽到皇帝朱佑樘讓他觀看錦衣衛傳來的密函時,蕭敬猶豫了。
朱佑樘看到蕭敬手捧著密函,卻一直沒有打開觀看的意思,立馬明白了蕭敬的心思,便擺擺手讓蕭敬退下。
看著蕭敬抱著浮塵緩緩的退出東暖閣,朱佑樘不禁輕歎了一口氣,緊接著大殿的陰影處,立馬閃現一個身影,朱佑樘看到來人,再次露出久違的笑容。
……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東廠督公府內,王嶽攥著著從蘇州快馬傳遞的加急快報,手心裏攥著滿是鮮血,嘶啞的公鴨嗓子惱怒的低哼著:
“蘇州織民,又是蘇州織民,蘇州織民好大的膽子!膽敢害我東廠的人,雜家滅他全家!”
聽到督公惱怒的話語,知道內情的東廠番子全都附和道:“滅全家!滅全家!”
……
蘇州府,自從西晉士族白衣渡江以來,便逐漸成為中原王朝最重要的織造之所。時至今日蘇州府的織造,占整個大明錦緞產出的二分之一,同時還是專供皇宮的織造大戶,宮內六層的布匹錦緞出自蘇州。
而自從永樂年間,蘇州的錦緞就是皇宮內的特供,因而使得蘇州錦緞更加出名。為了方便蘇織特供大內,皇家特地在蘇州派有采購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