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死了!”警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字一頓道,“是被你扔進湖裏淹死的!”

心冷得發顫,我終於沒能忍得住,渾身開始哆嗦起來。

“這,這怎麼可能?”我有些恍神地笑,“明明在我暈倒之前,孩子在我懷裏還好好的你們這是在做一場戲騙我吧!”

聽到這話,警察皺起眉頭。

“騙你?你以為自己是誰?”說著,他突然頓了頓,而後慢慢從衣兜裏再抽出張相片,“看看吧,被你殺死的無辜孩子!”

當視線落及到相片上,我瞪大眼,沒由來地一陣惡心,不可控製地幹嘔起來。

孩子那小小的身軀,**裸地躺在冰冷的機械床上,肚子被從胸口劃開一道長口,露出紅彤彤的肌肉。

“這回你總該相信了吧!”警察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又慢騰騰地把這張照片收了回去。

眼淚奪眶而出,我拚命地搖著頭,心髒就像是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掌攥住一般,疼得說不出話來。

“行了,就算你不承認,現在人證物證都在,到時候法院會給你一個裁決!”說完,他便收起所有的東西,轉身往外走。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抬起頭。

“我,我要見我的未婚夫!你,你們不能就這樣把我關起來”

“為什麼不能?”他頓下腳步,很輕蔑地回頭看了我一眼,“宋流蘇,你別忘了,成為外籍身份的是孫欣怡,而不是你宋流蘇!一旦瑞士那邊知道你身份造假,恐怕也不會善擺甘休吧!”

聽到這話,我不禁倒吸口涼氣。

他說得沒錯,我的確是盜用了孫欣怡的身份,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屬於那個女人的

“咣當”一聲重重地響,把我徹底隔離在這間陰暗潮濕的小屋子裏。

孩子,孩子怎麼會死呢?我想不明白。

我閉上眼,努力回憶之前的種種細節。

宋可人突然的邀約,和她將孩子塞進我懷裏時的那一絲倉促

種種跡象都表明,我是被她給栽贓陷害了。

可是,我不懂,那可是她和許弈城的親生兒子啊,她怎麼可能狠得下心,用她孩子的性命來換我的鋃鐺入獄?

就算是袁玉蓮所指認,俗話說虎毒不識子,再怎麼說那也是她的親孫子啊

我不懂,真的不懂

在牢裏渾渾噩噩過了好幾天,期間有幾撥警察來審訊,問我殺死孩子的動機。

對於這些汙蔑,我通通否認,並一再表明自己是無辜的,麵對警察出示的證據,也一概無視。

很顯然,這是一個精心設計的局,禦景園裏沒有監控,沒有人知道我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麼。

而我也看過宋可人的證詞,說她本想找我敘敘舊,一時腹痛就讓我幫忙抱著小孩,自己則去衛生間解決,當她出來的時候發現孩子已經不在我的手裏,在她一再追問之下,我表情猙獰地指了指底下的湖麵,結果看到了已經漂浮起來的小孩屍首,她經不住打擊,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