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怕許弈城的威脅,而是因為這裏至少也算個住處,離開這兒,我連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都沒有。
“快,再快點兒”突兀的女音嚇我一跳。
床正對的,是一麵超大的環幕投影,而畫麵上,是從窗戶視角攝錄的動作片,鏡頭拉得無限近,那對無恥的男女賣力地上演著動作大片,陸玲的叫聲一浪高過一浪。
兩人**的表情如此之可笑,看著看著,我真的笑了。
屏幕左上方的時間點在不停地滾動著,他們的“戰場”從床上一直滾到地上,春夏秋冬,四季如常。
更該嘲笑的,其實是我自己,這麼長的時間,居然一丁點兒都沒發覺。
還該笑的,是許弈城吧,他以為這種視頻能打擊到我?未免太小看我了。
我隻想趕緊養好身體,去奪回我的孩子。
一連兩天,許弈城都沒有出現,每天的餐食都很準時地塞進門縫。
而投幕裏的畫麵,也一刻沒停歇過,伴隨著這樣的聲音,我居然覺得挺熱鬧的。
除了沒有換洗的衣服,房裏什麼也不缺,倒也能應付過去,可第三天,意外發生了。
很突然的,漲奶了。
我一直以為自己沒奶,在醫院的時候護士費了好大勁才擠出一點點初乳,折騰的這幾天胸部也沒任何感覺,可今天卻是被疼醒的,一摸胸口,像兩塊石頭一樣的硬。
我慌了,卻也束手無策,高燒很快蔓延至全身,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在說話。
“許先生,這位小姐的情況已經很嚴重,必須送醫院”
“不行!”
“那,那就隻能試試人工,用嘴吸”
“你們都出去吧!”
“是!”
好安靜,什麼都聽不見了。
我隻感覺到柔軟的大掌覆蓋在我的胸口輕輕揉搓,除了疼,還是疼。
勉強睜開眼,赫然發現許弈城的頭正埋在我的胸口。
“你,你幹什麼!”我想推開他,渾身卻沒力氣,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頭頂一起一伏,像個嬰孩一樣的吮吸。
不斷加劇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呻吟,思緒也開始混亂。
突然,一側的痛感消失,隨之而來的,是難以言喻的暢快感。
等到另一側的腫脹消失,整個人也徹底放鬆下來。
然後,我睡著了。
我夢見自己躺在那片百合地裏,和身上的人瘋狂纏綿,這是夢,也是回憶。
我不曉得,為何突然做起春夢來,直到身上的刺痛提醒我,這並不隻是個夢。
睜開眼,才發現自己赤身**地和許弈城糾纏在一起,他的動作野蠻而粗魯,小腹的灼燒感疼得我幾近昏厥,想要推開他,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突然,許弈城停了下來,模糊的視線裏,我看到他緊鎖的濃眉,慢慢失去知覺。
等再次睜眼,依然躺在這張床上。
“對,今天有事,不能陪你,乖”許弈城坐在床尾,背對著我,聽寵溺的語氣,應該在給宋可人打電話。
他似乎察覺到我的偷瞄,等我想收回視線時,已經晚了。